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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木箱抬进应家,不可能遮掩的住,谢玄也没有遮掩……
苏慕白在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了北王,但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便是北王府的探子也查不到。
“嗯。”北王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道:“把东西送去应家,让楚九歌明天穿上。”
“这个……楚九歌要是不肯接受,怎么办?”楚九歌那狗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固执,且她对北王府成见极深,苏慕白不认为,楚九歌会收北王府的东西。
“告诉她,血蝉丝,不想死就给本王穿上。”北王仍旧没有抬头,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时不时的皱紧眉头……
“血,血蝉丝?王,王爷……你,你给……楚九歌用了?”苏慕白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血蝉丝呀,那可是万金难求的至宝,只有那片黑雾森林才有,当初王爷会中魔毒,有很大一半分原因就是为了血蝉丝。
冒着生命危险夺来的血蝉丝,就给楚九歌做了衣服,王爷这真是糟蹋东西。
“怎么?有问题?”王爷将手中的公文看完,放在一旁,抬头看了苏慕白一眼。
苏慕白没有避开北王的目光,而是神色严峻的问道:“王爷,她值得吗?”
“不过是一件血蝉丝而已,你想太多了。”北王不以为意的道。
“她的来历还未查清,现在又搅和到应家的事情中,我不认为她是无心的。她此举,可以说……改变了应家与谢家的地位。”苏慕白忧心忡忡的开口。
不是他对楚九歌忌惮深,实在是楚九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耐人寻味,透着不寻常的意味。
而且,楚九歌在荷花宴上的表现,也足已证明,她不是普通人。
“有本王在,你担心什么?”北王又拿出另一份公文,翻开,“好了,没什么事,退下吧。”
“是,王爷。”苏慕白无奈,只得将到嘴的话全部咽下,默默退下……
北王的人查不出箱子里有什么,皇上的人更查不出来,而无知更叫人不安。
“谢玄、应池……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在朕的眼皮底下也敢耍小动作!”啪的一声,皇上硬生生将手中的笔折断了。
“皇上,息怒!”禁卫首领跪在下首,胆颤心惊的道。
皇上根本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谢玄与长公主谈什么,可有查出来?”
“卑职无能,长公主的住处有应家老兵把守,卑职的人无法靠近。”禁卫首领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直接消音了。
“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皇上虽怒但理智尚存,他张开手,任由手中的断笔落在地上,冷笑:“宫中进了刺客……刺客跑进了应府,你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禁卫首领沉声应下,“请皇上放心,卑职定不负皇命。”
“很好,天亮之前,朕要看到结果。”皇上拿过放在一旁的白帕,擦了擦手。
禁卫首领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擦手的动作,明明皇上脸上还带着笑,但禁卫首领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禁卫首领忙低下头,弓着身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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