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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早为之所（第2页）

屏风旁的贺澜姿哽咽起来。男人还是爱她的，危难的时候仍惦念着她，想着给她一条生路。那么，昨天那些决绝的话也只是做样子而已。“王爷！”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人走进去。

慕容策抬头说话。“五夫人，你来得正好，有样东西你收好，先回贺府住一住。”

“我不离开王爷，无论生死，我都要留在王府，留在王爷的身边！”贺澜姿扑在男人腿侧边，泪水直流。

小福听命取来绢帛。丝帛上写着休书。贺家为了端王府牺牲得太多，三个儿子两个死于非命，一个女儿身在深宫，如在水火中。如果贺澜姿也被株连，共赴黄泉，慕容策实在是不忍心。休书足以护佑她的周全。“你还年轻……”慕容策暗示着自己的女人可以再嫁。只能暗示，这样的话委实说不出口。“这个东西不一定能用得上，但不能没有。”

“既然休书用不上，还要它做什么？”贺澜姿抓起休书，要将它撕碎。

酒儿冲过来，夺下休书。“贺姐姐，我来帮你烧掉它……”一个转身，绢帛揣起来，将随身绢帕扔进火炉烧掉。

所有的人都在揪心，没有留意到女孩的小动作。除了死，慕容策想得更多的是生，绝境反击。当然，他也想过酒儿的去处。即使端王府一个留不下，她也不会有生命之忧。宗家一定会保护好她，安排好她的生路。恐怕，她是要进宫为妃，侍奉他的皇兄。一想到，心爱的人将来可能被他人染指，突然间精神振奋。此战不容有失，此役必须赢。慕容策说：“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有点累。”

柳玫想起刚刚的云雨之事，脸发红，朝下低了低。贺澜姿原是牵住男人的手，听到这话，气得狠狠地将大手撇开。

“你留下。”

贺澜姿问得直截了当。“王爷留她做什么？”

“你觉得本王还能做什么？”

“那谁能知道？”

“也不需要谁知道。”

贺澜姿还要说什么，被柳玫拉着走掉；到了院子，气还没消，几次扭身。

小福不大喜欢这位五夫人。平常就习惯端着主人的架子，虽不曾虐待奴才，但总是给人无法亲近的样子。相比之下，三夫人显得亲切许多，从来不曾为难下人。比如眼前，柳玫一个劲地拽着欲要闹事的五夫人，唯恐下人陷入两难，受到责罚。

最后，田公公劝住人。“那丫头只比小郡主大不了几岁，五夫人何必认真呢？”意思是说，何必同一个构不成威胁的情敌较劲，惹得夫君不悦？田公公一次次地站出来劝说，不是心向着五夫人，只是觉得主子太不容易，心里疼着。

千条万绪，难得偷闲片刻，也难得清静。慕容策想不明白，曾经温婉的五夫人怎么突然变得不可理喻。“《国殇》都默好了？”

“写好一遍了。”

“还没写好，怎么就跑出来玩了？”慕容策带着满是宠溺的眼神望着心爱的女孩。

酒儿背起手，将写着休书的丝帛藏得深一些。“我刚才看见贺姐姐悄悄跟在后面，还以为你们在屋子里偷吃东西，所以就跑过来看一看。”慕容策轻轻叩击她的额头。“小馋猫，就知道吃。哪一次有好吃的东西忘了你，少了你的？”

趁着男人心情好，酒儿大着胆子说话。“王爷，你都给贺姐姐写休书，为什么不给九夫人也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