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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绥已经记不太清阿诺次哭红眼是什么时候了,他微微力,不算温柔的指腹抹掉他眼角泪痕,这件事果换了以前,楚绥可能会生气,但现在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有些事情是大势所趋,阿诺不做,也会有别的虫去做,就像是欺压子民的君主,朝被推翻,不可能只是个的力量。
阿诺垂眸握住了楚绥的手,眼眶隐隐湿润,指尖冰凉,像是被抽取了所有温度,音沙哑的道:“您别恨,好吗……”
他怕的只是这个……
楚绥静静看着他,闻言顿了顿,没说话,他从未这么认真的看阿诺,眉眼都熟悉到了骨子里,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模样。
他们曾起生活了数个日月,在这个异世互为羁绊。阿诺陪伴他的时间,两世加在起,甚至要久楚绥和父母在起的时候。
雌虫直做的很好,与之相反的是楚绥,
他终其生也没能替他做些什么……
恨吗?这句话本该楚绥来问的。
男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后微微力,将阿诺拉进了怀里,像以前样抱着他,随手抓了抓发,语气谓的道:“多大点事。”
至于这样吗?
不至于,因为楚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个死,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所以他在学着坦的面对切。
但现在不坦的反而是阿诺。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灼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服,楚绥按住阿诺的后脑,后略有些生疏的,有下没下拍着他紧绷的脊背,回答他刚才的话:“恨干嘛。”
是的雌君嘛……
系统说,在类世界,就是和夫妻样的意思,楚绥已经不记得父母的相了,只记得他们很忙,但情很好。
他妈妈会像阿诺样,偶尔下厨做蛋糕煮咖啡,爸爸就躺在沙发看报纸,懒洋洋动也不动,家里养了只名贵的布偶猫,到处乱蹿。
其实想想,跟他们很像。
阿诺没想到楚绥点也不生气,红着眼眶看向他,僵冷的指尖终于恢复了些许温度,音因为压抑许久,破碎而又沙哑:“对不起,隐瞒了您……”
楚绥透他的眼睛,能清楚看到名为歉疚的情绪,抬手将阿诺凌乱的银发理顺:“……知道吗,的国家和这里不样,在那里每只虫都是平等的,论谁犯了错,都会受到惩罚,果因为别而予优待,让雄虫肆忌惮的犯法,这样的国家很快就会崩塌。”
律法保护着每个弱者,但也不会放个罪徒。
只是谁也不知道,制度被推翻后,雌虫到底是想要平等,还是想要凌驾于雄虫之,是前者倒所谓,怕就怕是后者。
楚绥只是个纨绔少爷,身技之,也从小到大成绩烂透,只会闯祸打架,成年后也没有半分进,他还有很多道理都没来得及懂,还有很多东都没来得及学,唯从地球带来的、有的东,大概只有心中的是非观。
楚绥自言自语:“犯了错的雄虫是该受到惩罚……”
不他这辈子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希望到时候楚家祖宗显灵,能保佑他走狗屎运逃劫吧。
楚绥说完,觉屁股凉凉的,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已经在地坐了很久,慢半拍的起身,谁知刚刚站稳,手腕忽传来股拉扯的力道,就被阿诺从身后抱住了。
阿诺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将脸埋在楚绥肩,从前般,字字单纯,字字认真,低道:“阿诺会保护您的……”
他会保护他,他们的生命也将共系,这个誓言不再对着虫族的至高神,而是对着他自己的心。
楚绥曾经不止次的慨虫族雌傻,闻言又莫名升起了这样的念,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根本笑不出来,悄息转身,把将阿诺揽进了怀里。
“……”
有那么瞬间,他喉间有几个字险些脱口而出,但因为从来没说,于是几经周折,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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