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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安久蹲在蓝布前,仔细看地上的绢花,竟是比真花还要绚丽夺目,“你手艺果然很不错!哪儿来的布料?”
“以前在汴京时买的。”血煞道。
安久无语,杀人的时候不知道带银子,居然还知道买布料,让人说什么好呢!
“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要不要找个媳妇?”她的好意被武令元拒绝之后一直耿耿于怀。
“给李擎之找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血煞道。
安久心道,不会又是一个高大壮吧!
血煞仿佛看懂了她心里所想,“在控鹤军中时有几个相好,男女之事于我来说只是舒缓压抑的办法,我现在挺好,对那方面不感兴趣。”
活在黑暗里的人心如坚冰,但某些方面却很放肆疯狂,譬如性。安久对控鹤军中找伴儿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见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便也不再强求,转而道,“你可知道哪里还有控鹤军中出来的人。”
血煞想了一下,“真定府可能会有。”
“太好了,明日随我去一趟。”安久喜道。
真定府距离这里不算远,只有三十几里。
安久道,“我刚与莫思归商量过了,今天给你看病。”
“好。”血煞露出笑意。
两人返回衙门,直奔莫思归的屋里去了。
他的地方照例还是烟雾缥缈,一踏入屋里便令人昏昏欲睡。
朦胧中有一灰发青衣人盘膝坐在蒲团上,俊秀的面容颇有几分仙气。
血煞以为这就是莫神医,刚准备见礼,便听有个慵懒的声音从雾气更深处传来,“过来我瞧瞧。”
安久冲血煞点头。
他看了灰发人一眼,往里面走去。
昏暗的光线里,血煞看见一名身着灰蓝色宽袍的男子靠在矮榻上,左手捏着一只长长的烟杆,右手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眉头紧锁,桃花眼中几分沉思几分惫懒,果真如传说中那般风流疏狂的模样。
莫思归磕了磕熄灭的烟,抬眼,目光从血煞面上扫过,伸出手捏住他的脉搏。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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