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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归不说话,一口一口的喝酒。
半晌,才道,“我就是这贱命,这么多人捧着我,可是轮到说知心话的时候,偏偏不自觉的就想找你。”
因为安久很真很实在,一眼就能看透,不像别人那样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弯弯道道,就因为真,她说的话才总是那么不合时宜,令人不喜。
大多时候,真实的东西未必美好。
“相思刻骨。”莫思归叹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我总是牵挂。”
“得到就不牵挂了?”安久问。
莫思归抹掉嘴角酒水,“人不都这样?没有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便心心念念,觉得世上再没有别的可与之媲美,一旦得到,岁月磋磨之后也不过耳耳。”
安久仔细想了他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我以前刚开始接到任务时,觉得特别刺激,每天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想怎么才能杀死目标,可是真的完成之后,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过段时间就忘记了。”
莫思归无语的望着她。
安久虚心请教,“不是吗?那什么才算是得到?”
“就比如你跟楚定江,就算是互相得到了吧。”莫思归忍不住也想试试捅刀子的感觉。
谁知被“捅刀”的人浑然不觉,甚至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们过段时间就会觉得彼此没有趣了吗?”
“一般男人心变得比较快。”莫思归道。
安久松了口气,“这就好。”
她是真的松了口气,可是心底某处隐隐有些不舒服,慢慢的变成针尖似的刺痛,不算特别疼,可是让心脏紧缩了一下。
莫思归闷头喝酒,再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在酒窖里待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隋云珠来喊人,莫思归摊到在酒坛上睡着,安久也已经喝得微醺。
安久早晨没有吃饭便喝了一肚子烈酒,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于是出了酒窖,“莫思归难得睡着,别喊他了。”
“嗯。”隋云珠大概猜到莫思归有这种“隐疾”,便转而问安久,“你没事吧?”
“没事。”安久道。
梅嫣然煮饭手艺不错,安久很爱吃,曾经觉得有妈的孩子果然过的更好。
可是今天对着一桌子饭菜,脑海中最先浮现的想法是:还是楚定江做的更好吃点。
安久端着饭碗怔住,这是她第二次想到他了。
梅嫣然看了她很久,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吃饭?”朱翩跹闻言,也注意到安久失神,顺手给她夹了一片干笋,“快吃快吃,吃饱快去挣钱!”
她最看不得别人无所事事的发呆,真是浪费时间。
“十四是想爹了。”楼小舞扁了扁嘴,“我也想我爹。”
“别瞎凑热闹!”朱翩跹知道楼小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多吃点饭,权当是替你爹喂你了。”
梅嫣然看了安久一眼,没有再说话,垂头默默吃饭。
安久对盛长缨道,“一会儿我去你。”
说罢便飞快的扒掉一碗饭,搁下碗筷起身离开。
“喂!你找他干啥?”朱翩跹忍不住问。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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