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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笑着科普,“现如今国内给政。府。军开的价是两万国币一个弹孔。只要子弹飞过境河落在对面,不管是一草一木还是农家户舍,只要发现一个弹孔,就是差不多七百万缅币。”
老黑对魏金身份有信了几分,“你倒是对价格清楚的很。”
魏金得意,“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一直拿邦康没办法。只要政。府。军派兵过去围攻,我们就等境河对岸集结队伍就行了。政。府。军只要钱管够,我们随时奉陪。”
何垚不由咋舌,“那住在边境上的边民岂不是要发?”
老黑嘿嘿一笑,“十回里头能打一回,都算他们有出息。指望赚这钱发家致富,那可挺难的。”
赶到腊戍,上次见过的“敞篷”吉普已经等在路边,看到货车,上次的年轻司机带着一个黑壮汉子跳下车来。
两人还背着大包小包,看上去就像外出度假一样。
老黑解释道:“别小看这一百多英里的距离,望山跑死马。那条路够咱们跑到明天早晨的。“
何垚不信,一百多英里也就两百公里左右,多难走的路能走十几个小时?
现实专治各种不服,刚出腊戍那段路虽然难走,但至少能走,坐车像坐轿子,像便秘一样晃晃悠悠前行。
但走出去没多远,各种根本没法通行的路况就开始层出不断。货车只能绕道其他小路。
过程不乏迂回重叠。
何垚毫不怀疑,徒步走过去都要比开车快。
魏金甚至干脆打开车窗,半死不活的趴在上面,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个劲儿喊饿。
随后何垚就看到“敞篷”吉普的年轻司机,从大包小包里开始掏压缩饼干。
让他感觉违和的是,这些救命食物的旁边,就混放着那些杀伤性武器。
除了枪支,还有好些牛油果大小圆滚滚的手雷。
魏金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又不是行军打仗,你们带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虐待谁呢。”
司机眼睛一瞪,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老黑开口了,“带没带自热米饭之类的?给他。”
司机不满地瞪了魏金一眼,还是听话的从另外的包里拿出几个牛皮纸袋。
魏金的脑袋第一时间从车窗外缩了回来,“瞅你们那小气吧啦的样儿……什么好东西似的……我在腊戍从来不吃这玩意儿……今天我就与民同乐一回……哎哟我去!什么东西……”
他跟被火烫了似的飞快抽回在车窗外晃荡的胳膊,小臂带着一道血痕,往外滴答着血珠子。
“草!打黑枪!”
魏金的声音里带着差一点就被开瓢的后怕。
何垚还没反应过来,车体就紧随着老黑扭转方向盘的动作,像条得了骨骼病的蛇,开始在路上僵硬扭动。
“坐好了!”
随着老黑低沉的声音,年轻司机跟那名黑壮汉子迅速从包里掏出吃饭的家伙什。
还不忘丢给何垚跟魏金一人一把防身。
机警的分别贴上两边车窗,密切关注着两侧的动静。
老黑一边开车一边咒骂,“不应该啊,这边也是掸邦的势力范围。这是打秋风来了?”
年轻司机沉声说道:“黑哥,这车怕是被当成走货的肥羊了。”
“真他娘的日气!要是这么死了,可太他娘憋屈了。都保护好自己,一会儿打上照面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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