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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疼得龇牙咧嘴,心里也是委屈,他整日忙着生意,哪有时间理会这些八卦啊。但这会儿老娘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反驳啊,只能陪着笑脸,“娘,您别生气,以后儿子一定多留心。”
“行了,嫂子,咱们回去吧,长辈们怕是还惦记呢。”
“知道了,走,回家!”
一爬犁的娘子军,带了两爬犁的“护卫”,来时杀气腾腾,去时威风凛凛,只留下王家一院子的狼藉,还有脸面丢进的王婆子。
替人保媒拉纤,靠的就是个声名,经过今日这一场闹,不管是谁对谁错,她的名声是毁了…
“哎呀,天杀的母老虎啊,欺负我们王家孤儿寡母,没有天理了!”
王婆子好不容易盼着对头走了,也不装死了,哭天抢地,惹得邻居们都是咧了嘴。
王家儿媳自觉今日也是跟着出了一口气,心头暗喜,嘴里却是跟男人商量着,“咱娘以后怕是要在家里歇着了,但家里总不能不吃饭啊。我看不如去丰州投奔我舅舅吧,舅舅家里有个铺子,没有儿女,一直要我们过去。”
王家儿子没主见,平日被管教习惯了。左右不是听老娘的话,就是听媳妇儿的,于是也就点了头…
小刀当然也不会留下同王家人歪缠,一见家里人走了,就带着两个伙计也回酒楼了。
王家的邻居和一众看热闹的路人,这才轰然议论起来。
“都说老熊岭的那些猎户彪悍,我还不信呢,今日一见,当真是老虎豹子一样。”
“可不是,连婆娘都是一群母老虎啊!王婆子就够厉害了,没想到被他们制的服服帖帖1”
家里有闺女忍不住说了公道话,“也不怪人家找上门,毕竟姑娘家的声名最重要,王婆子这次可有些过分了。那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不愿意做就算了,她还在外边乱传。放谁家里,也不能善罢甘休啊。”
“倒也是这个话儿,老熊岭那位姑娘据说可是聪慧着呢,若不是女儿身,说不定比她三个兄长都厉害。王婆子惹谁不好,偏偏要送她去给郑大少做妾,人家能不恼吗?
“郑大少?城西那个?”
人群里有吃过郑家苦头的人,听得这话就狠狠吐了口水,“该,活该她被打,助纣为虐饿的瞎眼东西!”
不说众人如何引论纷纷,只说这样的大消息,怎么可能掩藏的住,不过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府城的大街小巷。
有同情王婆子的,也有赞同老熊岭娘子军的,但随着这场打架传开的,还有那十两银子的许诺。
但凡给老熊岭的后生闺女寻了好姻缘,就有十两银子的谢媒礼。
这可是出手太大方了,谢媒礼就有十两,那闺女的嫁妆和后生的聘礼岂不是更多…
没几日,老熊岭家家户户分了红利,而且开春要花费千两银子建宗祠和学舍的消息又传了出来。
不必说,眼馋的团团转的人更多了,但也有些是真正想要谋些生计的。
先前建了生福居和益安堂两座院子的马师傅,领了儿子,置办了一份厚礼去了老熊岭。
很快就带了更丰厚的回礼到家,另外还有开春之后起码七八座院子,外加一座学舍,指导修建祠堂的大活计。
一家人围了一百两银子的定金,简直欢喜的恨不能跳上几尺高。
马师傅也是个心里有数的,抱上老熊岭这根粗大腿,只要尽心做活儿,肯定不会被亏待,于是叮嘱了家里人很多遍,就等着开春化冻就开始忙碌了。
许是马家突然又多采买了很多年货,又许是马师傅父子去老熊岭送礼被人看进了眼里,总之,马家跟着老熊岭发了大财的消息,给先前那些流言来了一次神助攻。
城里那些大户人家还罢了,但小门小户或者城外小镇那些家里有儿女的,可都盘算起来了…
刘婶子等一票娘子军,不过是气头上出了手,回去之后虽然没被长辈们责罚数落,但偶尔还是担心坏了老熊岭的名声,耽误了孩子们的亲事。
不过年后不久,他们这点儿担心就被蜂蛹上门的媒人打破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小年到大年之间不过六日,在炸油糕,蒸花式馒头,打扫屋舍,洗被褥等琐碎活计里,总算到了大年这一日。
一早起来,小米就带了青花青玉和韩姨母忙着一日三餐,江大娘早早被她放了假,毕竟江家也要过年,可不好抓着人家一直在陆家干活。
陆家老少主子就六口,加铁夫人主仆三个,还有初一和高仁,外加带下丫鬟,总共十几口人。
别的不说,只年夜饭的饺子就需要好几盖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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