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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她的脸红了个透,“会不会挡着别人?”
“不会。”他懒懒道,“全场观众只你一位女士,绅士让一让道,是他们的荣耀。”
她环视一圈,周遭的观众竟真的都是男士呀。
于是底气足了起来,揽着他的脖颈,欣赏起场内的异域歌舞来。
“辜!”她忽而晃了晃揽着他脖子的双臂,“你看那边!”
辜尨扭头一看,正瞥见街道尽头的酒吧吊楼处有人摆了一套甘美兰,正要演奏。
“过去看看?”肩上的小女人早已按捺不住。
他长臂一伸将她放了下来,顺势搂住她的肩头,将她往怀里带,嘴里振振有词:“人多,别给冲散了。”
她不疑有他,也伸手揽住了他的腰,两人亲昵地勾肩搭背,如两尾相贴的鱼,在人群中穿梭起来。
夜色掩了她耳根的红晕,她悄悄凑近他怀里嗅了嗅。酒味散了,只余了淡淡的烟草味以及他身上独有的迷人味道。
男人毫无所觉,只仗着身高优势,在小女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低头,快速而轻巧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
酒吧里坐满了旅人。
粗糙的木头桌子上,500毫升的英式品脱杯里溢出了金黄的麦芽酒。小麦肤色的婀娜侍酒女坐在桌沿,笑得花枝乱颤。
书玉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不禁有些局促。
她肩上的铁臂从刚才起便一直没有松开,成功地为她挡走了企图过来搭讪的其他男人。
“尝一尝?”辜尨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犹豫了半晌,很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味辛辣,呛得她连连咳嗽,眼角当即冒出了几朵眼泪花。
男人看着她可怜的小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吊楼上,最先起头的是富有节奏感的鼓声,随后长笛、敲击乐声也响了起来。
明明是古典的乐声,偏偏敲出了动感的节奏,狭小的酒吧里荷尔蒙飞动。大约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竟鼓起勇气望进了身边男人的眼。
深邃的黑曜石,如深潭,又似淬了血的罂粟。
“辜。”她托腮看向他,“这趟旅程你打算去哪里呢?”
他望向她带了水雾的眸子,摇了摇头:“没有计划。”
她眼里流露了几分失望。
她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下船,也不知他会行至何方——热衷于漂泊的男人,过了这个午夜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吧。
“你预备去哪里?”他问,“伦敦?”
她笑着点了点头。
“读书?”他又问。
她微微瞪大了眼:“为什么这么说?”
他笑而不答。这样清冽干净的气质,他第一反应便是远赴重洋求学的女学生。
他挑了挑眉,继而说出了一所伦敦名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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