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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沿河走上十余里,来到一处山洞。
严松走到洞边,朝里引手:“证物就在里面,想查验的请进。”
大家伙一窝哄淌进洞去,有人闻到血腥味不停扇鼻,有人查验地上血迹连连发叹,也有人找到夜行衣纷纷议论。
趁着场面混乱,谢宫宝偷瞄阮梦莹。
碰巧了,阮梦莹也在痴痴看他。
两人目光相接,竟似有泪有情。
谢宫宝发现,阮梦莹眸中隐泪,瞳孔里似乎孕育着几十年的悲情和爱意;同时,谢宫宝又发现她脸带忧色,应该是担心被人栽赃。——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宫宝对她极有好感,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友善的朝她笑了一笑。
阮梦莹也投桃报李,冲谢宫宝抿了抿嘴。
大家找了半晌,一个个心气都不顺畅了:
“开玩笑,就这些破衣烂衫也算证物?”
“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藏着捏着。”
严松走到山洞中央,扬了扬手歉声道:“诸位,对不住,请听晚辈说明因由。四天前,晚辈发现这个山洞的时候,就跟诸位现在一样,以为只有一些夜行衣和血迹,当时晚辈好不沮丧。——不过,临到走时,老天开了眼,晚辈发现脚下有一片土壤松软,就叫人挖开,居然惊奇的刨出五具尸体,其中两具就是轩仙流的弟子。——晚辈深知此事干系重大,怕尸体遭山精野兽吃了,就又叫人埋回原处。”
说到这儿,朝阮梦莹躬了躬身:
“阮掌观,烝鲜族与颜羽族同族同祖,烝鲜族遇难,我颜羽一脉理应携手查明真相,请您务必谅解,晚辈这就叫人开挖,若是得罪了您,您可以把恨撒在晚辈一人身上,只求您大发慈悲别再对我兄弟族群发难了。”
……
……
阮梦莹哼了一声,竟是一字也回不上来。
此情此景,她心里发虚,料定中了别人圈套。
可是,就算明知是场蓄谋栽赃的把戏,她也毫无办法。要知道,轩仙流素来仰天道、疏正气,不弄技巧之事,不敢滥杀无辜;此刻即便严松可恶可杀,阮梦莹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轻开杀戒,
严松令人开挖,却是连根毛也没挖出来。
阮梦莹心下一松,笑问:“仙侄,尸体呢?”
大家也都质疑,折腾半晌,竟是如此结果。
严松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定有人偷了尸体!”
空明叹了口气,打个佛手劝道:“严施主,回头是岸吧。”
“不行!此人阴谋栽赃,居心叵测,岂能以一句回头是岸度了!今天若是让他得逞,贫道百口莫辩!”——阮梦莹反驳空明,是怕严松再起坏心,她想借此机会扳回劣势,故而脸色一沉,又朝众人说道:“此事不难看出,颜羽一族阴谋生乱,反而暴露祸心,贫道现在怀疑天乞帮分舵遇袭与此人有关,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众弟子听命,把他给我拿了!”
话落,她门下弟子均怒气冲冲,拔剑窜出。
严松的手下反应也快,个个操起兵刃抵御。
众人哦声惊呼,纷纷退开,唯恐遭受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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