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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又如何?和离了,他还会再娶。”侧妃几乎绝望地哭道,她做错了什么?家境殷实,父母爱宠,因为爱而委屈求全,嫁给了他,得到了什么?侧妃的身份?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字,还不就是个妾?失去了为人母的资格,一辈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最痛苦的,可拿一生幸福赌来的是什么?男人的三心二意、自私自利、轻贱鄙薄!
输得一败涂地。
齐家玉说她输了,自己又赢了吗?既便令他们和离,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就瞧不上自己这个表姐,他只是需要她如母亲一般的宠爱纵容,他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往自己这里灌,她是他的出气筒加垃圾站。
最可恨的是,本以为,他真爱的是自己,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他不爱齐家玉,他与她生儿育女只是责任与义务。
可当齐家玉要与他和离时,他象疯了一样,明知道齐家玉的哥哥暴戾成性,还冲到萧府来送给齐家声打,被打个半死,眼神还粘在齐家玉身上,围着她转,痛苦、不甘与不舍毫不掩饰,既然爱,就好好对待啊,不爱为何还要拖住对方不肯松绑?各自安好不好吗?
赶走齐家玉本是这么多年来她最大的目标,为此她不知有多努力,强忍嫉妒给这个男人找新鲜年轻漂亮的女人,满足他各种不合常理的要求,替他打掩护,无限度的纵容他,还要装贤良周旋在齐家玉与王妃之前,几头讨好几头受气,过得就跟个拉磨的蠢炉一样。
到头来,爱情没有,子嗣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活成个笑话。
“与我何干?他爱娶谁就娶谁。”世子妃是真的不在乎了,自嘲地笑道:“就算他再娶,你也是他最心爱的,怕什么,耍点手段把那个女人又赶走就是,以你的能力,你可以的。”
侧妃呵呵直笑,踉跄后退几步:“是吗?好象是啊,我是有这个能力,可惜,好累啊。”
“累什么?不是有毒药吗?可以给他其他女人都用上,让所有与你争抢的女人都变成疯子,由你控制。”世子妃冷笑道。
裕亲王世子立即看向侧妃:“真的是你?毒药是你给阿玉的?”
“是你母亲。”侧妃笑道:“我给她的,她怎么可能会吃,肯定会防备啊,你以为她真那么单纯直接么?”
“母妃?母妃她……应该不知情吧。”
“她不知情谁知情?我可不敢对她有半点隐瞒。”侧妃好笑道:“诺大个裕亲王府,你母妃一手遮天,王爷从不管内宅的事,谁在府里多打个喷嚏,王妃都晓得。”
“避子汤也是王妃给你喝的吧,我蜀王府不会直接面对你。”世子妃道。
侧妃眼眸一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母妃虽然很疼爱我,却是个良善之人,避子汤有很多种,不是每种都能让人的去生育能力的。”
“不可能,明明就是你们逼姨母的。”侧妃大声道。
“她是王妃,你也说了,她在府里一手遮天,只要我进了门,避子汤的配方不是她说了算吗?怎么就没有一次漏网之鱼呢?好歹网开一面让你生一儿半女了再下重药也不迟啊?说穿了,你看王府有庶子吗?”
侧妃如遭重击,萎顿在地,面如死灰,眼神更是失去焦距,象被抽了神魂一样。
然后,她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再不肯看世子一眼。
“表姐……”世子唤了声:“你去哪儿?”
“回家。”侧妃的声音听不出半情绪:“和离书,你多写一份吧,我回晋州了。”
“表姐……”世子大骇:“为何要回晋州,王府才是你的家。”
侧妃自嘲地冷笑:“从来都不是,从来都是我的家,那只是你的家,齐家玉,对不住,这些年,是我……自作多情,痴心妄想了,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侧妃就这样来得激动热烈,去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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