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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脚吗?”侯夫人满眼期待。
“合脚。”秦承颂动容,是真的很合脚,比他以往穿过的任何一双鞋都要合脚。
“你左脚后跟有点往外歪,前掌爱踮,所以,鞋的后掌我加厚了些许,前掌反而薄一些。”侯夫人很高兴。
若无爱,又怎么会观察如此细致?
默言心中叹息,侯夫人是个不懂爱的人,或者说,不懂如何表达爱的人。
侯夫人继续在箱子里翻,拿出一卷纸打开,竟是房产地契和银票。
“娘这些年的积存,都在此处。”话却是对顾默言说的:“我知你很会当家理财,这个……你拿去……”
“大嫂,大嫂哇……”门外传来二太太无比惨烈的哭声,不等屋里人反应,她已经冲了进来,身后跟着秦承赞。
“大嫂,大嫂,怎么又受伤了?是谁害的你呀。”二太太象自个的娘要死了一般,伤心之极。
她这一扑用力太大,侯夫人踉跄着后退两步,默言上前扶住才站稳,秦承颂脸一沉就要发作,秦承赞忙上前拉开二太太:“娘,您小心些,别撞着母亲了。”
二太太一把甩开他,眼睛盯着默言手中的地契银票放光:“这个是……”
“夫人给我的。”默言坦然道。
“拿来。”二太太一手搭来,秦承颂伸壁拦住,她扒在他的胳膊上象只八爪鱼似的双臂乱刨:“给我,那是我家阿赞的,是阿赞的,阿赞才是世子,大嫂的遗产,当然该留给世子才是。”
侯夫人本是回光返照,强撑着才能站稳,默言扶她坐下,她喘了口气皱眉道:“你别闹,我头痛得很。”
秦承颂手臂一抖,二太太摔在地上,趁机大哭:“快来人啊,侄子为夺财产打婶婶啦。”
这翻泼妇骂街的行径,秦承赞也不劝,由着她闹,侯夫人越发撑不住,秦承颂也没让人将她拉走,只道:“再吵吵,把你关诏狱去。”
二太太哭得更凶了:“我犯了什么法?你冤枉我,是要制造冤狱哟,天啊,你们看看,看清楚他的面目,怎么会有如此强横霸道的人啊,为官不正啊。”
默言被闹得心慌,她体虚,心浮气躁,拿出银针道:“二婶能好好说话么?不能的话,我给您扎一针?”
二太太知道她的医术,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要干嘛?”
“您好好说话,我什么也不会做,不然的话,您有脑疾,做侄媳的给你治治也是应该的。”默言道。
二太太看了眼儿子,秦承赞道:“您有话好好说,别闹。”
二太太这才抽抽答答的找把椅子坐下。
“这些地契田产,还有银票,都是嫂嫂的,理应留给赞儿。”
“我的私房钱。”侯夫人道:“想给谁就给谁。”
如果是公中产业,秦承赞还是有继承权的,毕竟他已经过继给侯夫人,就是侯夫人的继子。
“那公产呢?账本呢?搬出来,趁着大嫂还有口气,得分清楚。”二太太道。
“婶婶是要分家?”秦承颂冷笑一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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