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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
老爷爷声音还算洪亮,但说出来的话阮梨一个字也没听懂。
他说的应该是当地的方言,阮梨舔了舔唇,“爷爷,您会说普通话吗?”
“ap;¥。”
老爷子又讲了一大通话,还是方言,阮梨还是听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心态隐约在崩溃的边缘,直到此刻总算明白周临开昨天晚上为什么拍着她的肩膀,反复说着一句“祝你好运”了。
好运。
太好运了。
一个字也听不懂,好运到头了。
视野里,一只细白的手落下来抢走了阮梨手上的病历本。
眼前笼罩下来一片阴影,头顶响起许沁平淡冷漠的声音,她站起身说了句:“这病人给我吧,你给旁边那个奶奶看病。”
阮梨诧异地看了许沁一眼,没多磨蹭,果断起身让开位置。
两人交换位置,阮梨还没坐下,耳旁就传来许沁轻柔温和的嗓音。
她用一口标准的维吾尔语,流利顺畅地和老人家交流起来。
阮梨的目光不禁在许沁身上多停留几秒,接着才匆匆收回视线,给后边的老人家看病。
之后整整一个上午,阮梨和许沁的工作都顺利进行着。
期间,许沁为了节约时间,还抽空和入口分号的工作人员商量,要他们在最开始就把不会普通话的老人家排查出来,分到她那一列排队。
语言问题得以解决,交流方便后,她们的工作效率也快了不少。
上午场结束后,后勤部给所有人带来了盒饭。
阮梨伸了伸酸疼的腰,她看着许沁的背影,心底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刚才和许沁一起工作时,阮梨就发现她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专业知识扎实,面对老人家也始终保持着耐心,有些老人太过担心自己的病、害怕死亡,许沁还会出声安慰。
但这也就让阮梨更不明白了,如果是这样,难道许沁就因为陈迄周的原因才传播自己的流言么?
“阮阮!你不过来吃饭吗?”
视线里,翁雅妮朝阮梨挥了挥手,她说,“下午三点多还有一场呢,要去另外一个乡。”
“知道了。”阮梨起身应下,“我来了。”
大部分人已经拿到盒饭,没几个人在排队了。
阮梨走过去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饭盒,转身便无意间瞥到有个女医生裤子脏了。
女医生穿的是白裤子,暗红的血渍附在上面尤其明显。
阮梨眨了眨眼,仔细确认那是血后,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她挡在女医生背后,女医生察觉到有人靠近,很快侧过身来,阮梨的目光落在她的工作牌上,小声提醒道。
“李医生,你裤子脏了。”
女医生面上一愣,吃惊地张大嘴巴,她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想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你先靠着这个凳子吧。”阮梨说,“我帮你去借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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