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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
好像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行,就这儿吧。”
她回头叫来另外三个崽子及贺氏他们,一家人就这样草率地选好了座位。
屁股还没坐热,林子言和陈师爷便一前一后摸过来了,后者入座时还忍不住抱怨:“怎么选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差点没找到。”
沈青青看一眼耷拉着嘴的孟琦雨,憋着笑道:“正好走到这儿了,反正菜都是一样的,坐哪都行。”
“这倒也是。”陈师爷点头。
话落,几个羊肉馆的伙计也过来了,一张圆桌瞬间被占得满满当当。
孟琦雨捧着小脸,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哀愁模样,不过这份哀愁来得快去得也快,菜一上桌,他就什么都忘了。
这次婚宴袁旭东是下了血本,寻常宴席该有的菜一道不缺,另外加了几道羊肉馆的特色菜,甚至连海鲜都上了几种。
没多久,袁旭东出了新房,开始挨桌敬酒了。
孟渊牢记着帮他挡酒的任务,没吃几口便撂下筷子过去帮忙了,结果刚举起酒杯,还没张口说话,先被袁旭东自个儿拦下了。
“不着急,我还能喝,大喜的日子一点酒都不喝也说不过去啊。”
孟渊眼稍微挑,“随你。”
一杯喝完再一杯,数杯清酒下肚,袁旭东从小白脸喝成了大白脸,吐字也不清晰了。
孟渊又尽职尽责地站了出来,“可以了,剩下的我帮你喝了。”
“不,不用。”袁旭东疯狂摇头,“我还能再喝几杯,来,干!”
孟渊:“……行,你喝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某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过不上洞房花烛夜。
又几杯下肚,袁旭东的腿都开始打飘了,这时有人搭上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起哄:“袁老板,上回沈老板成亲时你唱的山歌挺好听的,要不这次再给大家来两首?”
“一首歌而已,简单!”袁旭东豪气万千地摆摆手,清清嗓子开启了原地高歌模式,“山花开了一朵朵,到处青山有水流……”
不远处,慈姑堵着耳朵跑进偏房,愁眉苦脸地向袁母抱怨:“您听听,少爷他又开始了!”
袁母捂住脸,沧桑地叹口气,“没事,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慈姑跟着叹气,“赶明儿我缝两个面罩,咱们挡着脸再出门吧。”不然碰见熟人多丢人。
那边袁旭东越唱越得意忘形,勾着客人的脖子邀请他一块唱,恰好那人也是个活络性子,一点都不怯场,张嘴就来。
他唱的是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欢快的祝婚曲儿,非常应景,唱到一半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渐渐的,跟唱的人越来越多,连沈青青都忍不住跟着哼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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