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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强硬地将胳膊从她手里拽出来,后退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冷冷道:“从你离开袁家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懂吗?”
“所以你是不愿意娶我了?”文娟的表情逐渐狰狞,“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了?呵,戏本子上说得果然没错,自古男儿多薄幸,袁旭东,你就是个负心汉!”
“随便你怎么说吧,怎么说我都认了。”袁旭东疲惫地闭上眼睛。
文娟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张开双臂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袁旭东,想甩开我是吗?哈哈,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让你陪我一起下地狱,我要让那个死老太婆后悔一辈子!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如带着锯齿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划拉着他的耳膜,他实在受不住这种折磨,惊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
梦里那种心痛的感觉还在残留在身体内,他喘息着揉了下眉心,耳边依稀传来呼呼的风声,昨夜关好的窗户不知为何突然开了。
他下床关窗,经过窗前小桌,看到上面摆放的酒水,停下脚步独自喝起了酒。
这一喝就喝到了天光大亮。
福旺进门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袁旭东,一边扶人一边抱怨:“老夫人不是让您今天去县城接朋友吗?您喝成这样还怎么去?”
“去哪?不去!我困了,我要睡觉……”袁旭东抱住他的胳膊,往怀里蹭了蹭,睁眼闭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别睡,少爷,别睡啊,待会儿让老夫人看到就惨了!”福旺拍了拍他的脸,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他依旧睡得香甜。
一个时辰后,袁母果然来找人了,看到醉得犹如一摊烂泥的袁旭东,顿时火冒三丈,“慈姑,你去打盆凉水来,今儿我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慈姑没动,“这天气,泼凉水不合适吧?”
“不浇他一次长长记性,你信不信他下回还敢喝成这样?”
袁母气恼地瞪着他道:“成天为了个女人寻死觅活,像话吗?刚开始走不出来还能理解,这都啥时候了,难不成还要由着他消沉下去?”
“老夫人,您别说了,我去端水。”
一盆凉水浇头上,袁旭东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但脑袋还是昏沉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袁母揪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现在醒了没?”
“醒了,醒了!”袁旭东疼得呲牙咧嘴。
“醒了就赶紧去换衣服,耽误了正事我把你狗腿打断!”
袁旭东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跑到衣柜前找了身干净衣裳换上,稀里糊涂就被福旺推上了去县城的马车。
路上他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头脑清醒了很多,就是太困了,上下眼皮老打架。
迷迷瞪瞪地上了楼,推开门,看着一桌子的猪肘子、红烧肉等大菜,他愣住了。
不是接客人吗?这咋还吃上了?而且还都是他最爱吃的东西。
疑惑间,一个穿着杏色衫子的年轻姑娘向他款款而来,行走时裙裾飘动,带起一阵香风,那浓郁的香味熏得他脑瓜子又迷糊了。
“你就是我娘说的那位朋友?”
不应该啊,他娘怎么可能交这么年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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