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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他何至于提一句好聚好散,也要凭酒壮胆。
苏翎与他讲婚姻道德,韩弘煊却反问他感情。
舍得?舍不得?苏翎不敢扪心自问,一时间讪讪无从回应。
韩弘煊拿起边几上的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些醒酒汤上来。
在他通话的间隙,苏翎离开了沙发,抓起地上的外套,摸出烟盒走到落地窗边。
相较于韩弘煊的从容不迫,他此时形容颇为颓丧,偏偏仗着模样清致俊美,就连颓丧之中也有几分暗涌的风情。
酒精的后劲已经起来,苏翎手脚浮软,连摁几次打火机,没能打出火星。
韩弘煊见他神情狼狈与火机较劲,走到他跟前,拿过那只火机,又拿过他唇间的香烟,衔在自己嘴里点燃了,而后交给他。
苏翎垂头吸了两口,不与韩弘煊对视,但态度并不松软。
“韩先生,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合适,你很快组成家庭,更要考虑家人的感受。”
“成团这几年我攒了一些钱,想把它们都退给你,你买给我的那些礼物就当是我自己买的。或者我还应该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尽量完成,我们不要再继续了。”
苏翎说完,终于抬眸。
喝醉的人大多是眼神浑浊的,他的一双眸子却很是熠亮。认真看着韩弘煊,有点去意已定的意味。
韩弘煊当即便笑了。
被包养的情人与金主谈分手,还要主动退钱退物。真是闻所未闻。
他不记得自己给苏翎送过什么,左不过就是些名表跑车一类的东西,不值一提。
也许以后他会厌倦,但是现在他没想过让苏翎离开。任凭苏翎闹一闹,当是冗繁工作之余的情趣,韩弘煊倒不至于被触怒。
但听到对方再二再三说要结束关系,韩弘煊心头掠过些微愠意。
“这么想走,翎翎?”男人眼色深沉,笑容渐渐消失。
“三年不短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苏翎轻声道。
就算这几年自轻自贱做了韩弘煊的情人,为的是报答他当年出手相助的恩情。如今韩弘煊婚期将近,苏翎只求一个不算难堪的离开。
门铃响起,谈话被打断。
韩弘煊转身去开门,很快端着一碗醒酒汤回到窗边。
香烟还衔在苏翎唇间明明灭灭,随着韩弘煊靠近,挺拔身型遮挡住光线,一块阴影随之投在苏翎脸上。
“喝了醒酒汤我们再聊。”韩弘煊说话间,已经迫到跟前。
苏翎有些抵触,后退一步,摇头,“喝不了了。”
今晚他饮下不少酒精,多的不愿再喝。
下一秒,韩弘煊突然伸手摘掉他唇间的烟,继而就着摘烟的那只手,将苏翎的脸颊扣住。
苏翎一愣,脸颊因男人的手劲被强行捏开,不待他挣扎,碗沿已抵在唇边,一股腥甜的汤汁随即强灌入嘴里。
苏翎根本没料到韩弘煊的举动,猝然咽了两口汤汁,终是被激怒,扬起头甩开桎梏,手也猛地一挥,汤碗被打落在地。苏翎蜷着上身,掩嘴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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