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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伴着房间的共鸣声响起,他开了很小声的原唱,张震岳的嗓音懒洋洋的,不知为何听着有些难过。
“一个人走,无聊的路口。”
躺在桌子上的酒瓶盖亮晶晶泛着光,看着有些刺眼。
“我还在做梦,以为你会喜欢我。”
草莓味去又复来,看来一口酒压不住。
“我的希望落空,而香烟不离手。”
季思年闭上眼睛。
“抽到我心很痛。”
桌上没有生日蛋糕,谢舟的书包放在一旁,季思年在黑暗中回到了第一天去谢舟家里的时候。
我不想走,去你家的路口。
破碎的痴梦,丢到马桶让水流。
本人依然没救,而香烟没停过。
咳到我心很痛。
季思年忽然感觉选择这首歌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唱都唱了,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吧。
他没有睁开眼,在间奏时又抽了口烟。
低溶度烟油不会让他咳,谢航看着光影中晦暗难辨的烟雾,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做错事了。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季思年的嗓音有些发哑,光怪陆离的灯影将一切都拉扯得让人目眩。
“深陷沼泥之中,没有人救我。”
谢航转头去看他,季思年安静地闭着眼,分明一抬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遥远,他的胳膊沉重得连动一动手指都异常艰难。
季思年有一颗漂亮的眼下痣,假期里刚刚养长的头发堪堪遮住眉毛也没有打理,不拘小节地放任它潦草着,看着平添几分潇洒。
谢航第一次见他时就是在考科一的路上,他冷着那张脸,从头至尾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转眼间暑假快要过去了。
“操,两口就上头了。”
季思年放下话筒,自言自语般说着。
谢航盯了他一会儿。
“谢舟!”
“嗯?”谢舟扭头,一个包好的红包飞了过来,落在沙发上。
季思年垂着头缓了缓,慢慢站起来:“我去要点吃的。”
他在推门而出的刹那放松了呼吸,包厢外的空气也不算多清新,混杂在一起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嬉笑声织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困在原地。
季思年拐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冰冷的水珠拍在脸上都无法叫人清醒。
谢航是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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