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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东西都揣进口袋,走向靠里面的房间。
“你的屋子?”
“嗯。”季思年打开锁,锁芯“咔哒”一声卡住,他习以为常地踹了一脚,“进来。”
小屋不大,也就是酒店标间的大小,只有一张chuáng一套桌椅,窗户开向商业街的方向,不过隔音很好,听不到混乱人声。
地上摆着一摞一摞的书和卷子,还有被揉皱了胡乱扔在一旁的纸团。
季思年开了灯,把门反锁好,一路踢着脚边障碍物,把窗户推开换气。
“以前常来?”谢航问。
屋里大概近期都没有人来过,细小灰尘勾得他总想打喷嚏。
“不常来。这本来是尹博的地方,我跟你说过他喜欢这家清吧,高二有一段时间非闹着申请宿舍,跟家里大吵了一架,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了这间屋子。”
他站在窗前chui着风,从玻璃的反光里看着谢航。
“后来就不再用了,但老板一直给他留着,我高三学不下去的时候就来这里呆着。”
他偏了偏头:“我俩今天来本来是为了给老板收拾屋子的。”
等到冷风chui得屋里的温度降到有些冻人,季
思年才把窗户关上。
商业街的人声喧嚣瞬间拉远,他把chuáng上的被子扯起来拍gān净,翻了个面铺好,又从旁边的衣柜里拉出来一张新chuáng单,掸了掸当铺上去。
一股樟脑丸夹着洗衣粉的味道。
“委屈一下。”季思年坐下来拍了拍chuáng。
谢航俯身深深看着他,两手撑在他身侧。
季思年给他留出来了拒绝并阐述理由的时间,但等了一会儿谢航也没说出什么话。
那就是默许了。季思年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在接吻间隙被谢航推了一把,两个人倒在chuáng上。
开年做的第一件轰轰烈烈的事就比前十九年都大胆,季思年在一片混乱里用力咬了咬谢航的嘴唇。
但是心情很畅快,从十一月就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非常酣畅淋漓。
谢航的手钻进毛衣里,他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刚刚开窗通风被冷风chui的,冰冷的手指所过之处撩起一片燥热。
冬天就是这点不好,脱衣服的过程非常繁杂,很容易把刚点起来的火浇下去。
两个人半推半就地脱掉毛衣还有件保暖衣的时候,季思年终于忍不住开始笑了,勾着那串项链半天没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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