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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静云实在不知道自己和廖远停玩什么,这人自私起来跟头牲口没区别,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儿,他当甩手掌柜,留自己当冤种给他擦屁股。
窦静云抽着烟:“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知道廖远停那样儿,人让他护的跟什么一样,还特么装摄像头,我能给你找来照片,我实在没法让你见他,你就是打电话给我爸,我也真没招。”
沈舒杭微微抿唇。
窦静云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还有。”
他无所谓道:“廖远停谈这个家里铁定不知道,你大可以给婧姨或者华恩叔打电话,直接给他俩拆了,就当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回应的报应。”
沈舒杭摇头:“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想干什么。”窦静云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站起身,“有需要再联系我,先走一步。”
“我不甘心。”
窦静云停住。
沈舒杭淡淡地笑:“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你不用激我,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我希望他好。我们十几年的友情不会抵不过我自己的私欲,同时我也很高兴,无论是上学还是现在,你始终一如既往地站在他身边,帮助他,为他着想。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来,回来也是想为六年前的承诺找一个结局。”
“我知道你们都不太喜欢我。”沈舒杭站起来,走到窦静云身边,拍拍他的胳膊,一如上学时,那副沉稳包容的大哥哥模样,神情温柔,“但我也不至于难堪。”
窦静云张张嘴,无从反驳,心里跟针扎似的,有种形容不来的羞耻,脸都红了。
沈舒杭收回手,嘱咐他:“天黑,注意安全。”
窦静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无声狂怒,一拳捶到墙上:“我带你去!”
廖远停这几天都在奔波忙碌,见人,拉经济,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跑了一趟又一趟,想刘学了就看看iPad,再不然就是打电话,窦静云了解他的行程,挑了确保他不会回来的一天下午,带着沈舒杭来了霞洛园。
好巧不巧,刘学就站在院子里。
他站在李单种的树苗边,穿着深蓝色的卫衣,浅色牛仔裤,帆布鞋,低头看着土壤,清秀的面容有一丝困惑和苦恼。
为什么就是不开花呢。
他问李单,李单说得施肥,他们买了肥料,还是没用,李单又说估计有虫,得驱虫,他们又打打杀虫药,还是没用,别说开花了,芽都没见。
周梅说照这么整,能开花也给整死了。
“小刘学。”
不多时,沈舒杭就看到有个穿围裙的中年妇女端着小碗走到刘学身边,递给他筷子,他就从碗里夹了一块儿小酥肉吃了,眉眼弯弯的,应该是很好吃。
窦静云指指,介绍着:“保姆。”
他俩站在不远的树下观察。
没一会儿,又有一个青年出来了,头发比板寸长一点儿,长的挺精神,眼睛炯炯有神,但很瘦,穿着POLO衫,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
窦静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信口胡诌:“保镖。”
他指指前院屋檐下的摄像头:“电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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