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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停下,不顾我的抗拒牢牢牵住我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将我带到卧室,指着电视,头一次说了一个流畅的长句:“老公都是要接宝贝回家的。”
“……”我仰起头,烦躁地长叹一口气。
又是从电影里学到的东西。我是不是该停掉它的电影,瞧它都学了些什么?
是,它说的这句话没有问题,只是它不明白它和普通人有根本上的区别。
它不是人,它只是个没脑子的玩具。
恰恰就是因为没脑子,什么都不懂,才让我这么烦躁。
我推着它肩膀把它往后推出去几步远,不理他,闷头换起身上的衣服,口袋里的照片因此掉落,轻飘飘落在人偶脚边上。
是我和梁枝庭的合照。
我刚要去捡起,一只手先我一步将照片拿在了手里。
它墨黑含蓝的眼珠落在照片上,久久不挪动,我伸手将照片夺回手里:“看得懂吗你就看。”
我抢过照片随手塞进抽屉里,一转身,它竟然就站在我身后咫尺处,我的鼻子几乎撞到它下巴。
它突然逼近的身躯莫名给我一种压迫感,周遭空气仿佛都稀薄了,我推着它胸膛,不悦道:“滚!”
“不能和别人抱在一起,”它摸我的脸,说,“这不对,是不对的。”
我扭过头躲开它的手掌,斥道:“滚开!”
它单手环住我的腰,手指扣在我下颚处,掐住,我的脸被迫抬起,不得不看向它。——这是平日里我习惯对它做的动作,它竟不知何时学会了。
和我不一样,它使出的力道足以让我痛得面目扭曲。
我去掰它的手指,不动分毫。
“我是你的老公,你不能背叛我。”它凑近,冰凉的鼻尖碰到了我的,声音低沉,“宝贝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它低头来亲我:“不可以出轨。”
我使足了劲挣扎,不让它亲,气得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神经病!这个神经病!!他妈的在说什么胡话,绝对,绝对要断了它的电影!都演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
我挣扎许久它纹丝不动,很快我就没了力气,被它箍得皮肉筋骨生疼,整个人都要散架,为防止自己真被它活活勒死,我只能放松了力道,以免它越来越用力。
我的顺从终于让它的力道轻了些,它吻我我也没有再躲开,环着它的脖子回应它,并带着它一步一步往某处走去。
后背碰到了木板,手绕到背后,悄悄拉开一条缝隙,随即一个转身,趁它不备用力把它推了进去。
它跌进了敞开的衣柜中,还没爬起来,我哐当一声把衣柜门关上,挂锁,杜绝了它再次爬出来的可能性。
我一抹嘴,狠狠踹了一脚衣柜门:“给我好好反省!”
说完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照镜子时,腰间皮肤上甚至能看到泛红的新鲜指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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