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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内帑入银六百四十余万,今岁只有四百九十二万?”
“额……这……”魏忠贤一时间答不上来,而王安却气定神闲的开口道:
“回万岁、这是因为废除矿税和淮北大饥,导致淮安、徐州两地没有缴纳金银花等银的缘故。”
“不过、眼下五殿下清查顺天、永平军屯田,另外加上御马监南场,想来今岁御马监能达到岁入二三百万两。”
王安说起了因为朱由检而添收的内帑部分,但朱由校却皱眉道:
“弟弟养军十分不易,如何能再想着从御马监拿银子?”
“此事不要再提了,另外传陆文昭,叫他带着北直隶的消息来见我。”
“奴婢领旨……”王安回礼,随后退了下去。
朱由校也不开口说别的,而是将刚刚放到桉上的奏疏一一翻阅,随后写上一些建议。
过了半个时辰,脚步声便在乾清宫响起,王安的声音也随之传出:“万岁、南镇抚司指挥同知,陆文昭应口谕前来。”
“嗯……”朱由校听到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奏疏,而风尘仆仆的陆文昭也见到了阔别近四个月没见的朱由校。
“臣陆文昭,拜见万岁,万岁圣躬安……”
“朕安,起来吧!”朱由校一边说,一边示意魏忠贤看座。
魏忠贤命两个太监端上椅子,而陆文昭也在作揖之后坐下,等待皇帝的询问。
只不过朱由校没有着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才开口道: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收拾收拾,等明日前往北镇抚司任职指挥使吧……”
“臣……”陆文昭作势就要跪拜谢恩,然而朱由校却皱眉道:
“不用谢恩了,老实坐好听吾把话说完。”
“是!”闻言,陆文昭坐回了位置上,而朱由校也继续道:
“有些事情,该说还是得说。”
“这次南直隶牵扯淮北大饥的勋贵,到底有谁……”
朱由校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而陆文昭闻言后,便不假思索的从袖口抽出一封早早写好的书信,随后递了出来。
王安帮忙接过,递给了朱由校,而朱由校拆开书信后,眉头当即紧锁,但很快又放松。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道:“这件事情,就不用了告诉弟弟了,就此打住。”
“若是弟弟问起,便回答“万岁不允”即可。”
“臣……领旨。”陆文昭倍觉艰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但还是硬着头皮先答应了下来。
朱由校见状,便继续道:“骆思恭已经在月初卸任,你不需要有太大的负担,明日提领人马上任便可,至于锦衣卫是否需要改制,革新,你可以问问弟弟的看法。”
“是……”陆文昭只能点头回应。
“退下吧。”朱由校一摆手,陆文昭也起身作揖,随后退出了养心殿。
只是在他退出后,朱由校没有继续处理奏疏,而是对魏忠贤询问道:
“上直二十六卫和通州、天津等地卫所的裁撤如何了?”
“回万岁……”魏忠贤一脸陪笑,笑呵呵的解释道:
“那孙应元不愧是五殿下培养出来的人,上直二十六卫中被裁撤的卫所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接管了兵营。”
“之后他在十八个卫中选锋近两万八千人,将一万六千八百人编练为飞熊、龙虎、仪鸾等皇城三卫。”
“他留下羽林前卫训练,随后又在京城外设立了大兴、宛平两营兵马,驻守京城的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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