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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所有人都认为楚定江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然而直到三天以后,众人才开始着急起来。
这三天里,他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一口水,一直坐在安久的床前。
“大人,好歹吃几口吧。”李擎之劝道。
没有人回答。
李擎之不死心,端着一杯水到他跟前,“大人喝口水。”
依旧无人应声。
李擎之坚持一会,见楚定江丝毫不为所动,只好出去。
其他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里,朱翩跹问道,“还是不吃?”
“嗯。”李擎之苦着脸道,“我本就嘴拙,哪里能说出打动人的话?大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是铁了心要把那地儿坐穿,十四不醒他是不会动的!”
“他精的跟鬼似的,什么花言巧语能哄得了他?”朱翩跹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你最朴实,说不定他能听进去你说的话。”
李擎之送了三天的饭,说的话几乎都一样,而楚定江给的反应也一样。
“倒是我们低估定江对十四的情意了。”盛长缨叹道。
院内一阵沉默,小径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李擎之戒备的看了一眼,朱翩跹道,“是梅姨。”
话音方落,梅嫣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怎么都坐这里。”梅嫣然觉得有些奇怪,岛上的人都不是很喜欢热闹,若是没有要事一般不会大白天聚集到一处。
李擎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忙道,“十四陷入昏迷,大人一直不吃不喝的守着她。”
在其他人的眼里,安久是梅嫣然的女儿,有一个人分担痛苦,或许楚定江会不这么执着。
朱翩跹白了李擎之一眼,心道也不知道说的委婉点。虽说这对母女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母女。
“昏迷?”梅嫣然诧异。
“在屋里。”李擎之道。
梅嫣然顿了几息,去了屋里。
屋内洒满阳光,画面依旧凝滞。
梅嫣然走到床边。看着似在甜睡的熟悉脸庞,心慢慢揪起来。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华府里,却又觉得躺在这里的也是自己的女儿。
“你歇一会。”梅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楚定江道,“湖岸的梅林里有一群控鹤军在徘徊,是你的部下吧。他们要见你。”
楚定江动了一下,声音嘶哑,“二皇子赢了。”
是陈述而不是疑问。当时太子已死,虽然余党众多,但也不过是一场血战罢了。
“是的。二皇子已黄袍加身,选了十日后举行登基大典。”梅嫣然说的更详细一些,“功臣都要加官进爵,我不知道你在这次事变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但你付出了心血。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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