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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眯着,迷糊中听见开门的声音。
夜半山中极静,开门的声音很刺耳,林玄陡然清醒,披了外衣出去问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林玄走到门口,看见自己的房门闪开一条缝隙,脸色倏然一白,方才他明明是把门拴上的!
外面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僵直身子,一动不动的顺着门缝看去。
房子呈凹字形,坐北朝南,林玄的屋子正对那两间客房。他看见白日里为妇人撑伞的那个丫鬟走到男人的门前,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
林玄心生疑惑,那客官的门竟然也没有锁。
他又栓了房门返回床上,躺了一会儿,忍不住心中好奇,又起身悄悄走到那间屋外蹲身贴着墙壁听声儿。
隐隐约约听见屋里传来男女的哼哼声。
林玄只觉得浑身火热,这人是一夜御二女啊!
听了一会儿,他连忙回了屋。
躺了大半夜才渐渐平静下来,心道,那正经的夫人真是可怜。这时候无论怎么想,都不太能想起来那妇人的面容,只记得她穿了一身酱红色的褙子。
想来是长得太一般了吧。
林玄胡思乱想着,很快陷入睡梦。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女子凄厉的嘶喊声。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披了衣服冲出去。
天色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对面的房门依旧紧闭着,仿佛没有听见那声叫喊。
山风刺骨,林玄觉得头皮发紧,实在太诡异了!
站了一会儿,林玄撞着胆子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异样。
他满心狐疑的回到屋里,把被子裹紧,束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快到天亮时才沉沉睡着。
清晨。
屋外乍然响起的喧闹声把林玄吵醒,他正欲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被捆了起来,手脚都麻木了。
他从床上挪下来,跳到门前,看见门从外面被锁上,而正堂前面吊着一个少女,那女子被撕去了面皮,鲜血如河,浸染鹅黄色的衣裙。
林玄使劲发出呜呜声,可是所有人都处于慌乱之中,没有人听见他说话。
约莫半个时辰,一批官差赶到。
捕头挨个问了他们话。
三个小厮是住在后面的拆房里,都说没听见昨晚有什么动静。
胡说!林玄在心里反驳,昨晚那个那个女人叫的如此凄厉,连他都听见了!
捕头又过去询问那男子和妇人。
距离太远,他听不见妇人抽抽噎噎的说了些什么,却清楚的听见那中年男人说了投诉的经过,然后又道:夜里没有听见声响,早上一推开门血腥扑鼻,这才发现死了人,于是连忙差小厮报官。
你们被骗了!他说自己没有嗅觉了!怎么会血腥扑鼻!
“你们怕是中了邪吧!”那官差草率的下了结论。
林玄懵了。
怎么是撞邪了呢?怎么会是撞邪?!他这个大活人还关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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