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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安久清了清嗓子,很勉强的道,“好吧。”
跟着他进屋,安久便看见了坐在榻沿的顾惊鸿,“你病了?”
她腋下一边夹着一只呆傻的老虎,以至于一脸认真的样子也被衬托的有点呆,顾惊鸿瞧着,难得有瞬息的愉悦,冲她笑了笑,“是啊,找人拼命之前,得保持最佳状况。”
安久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两虎一人,一动不动,表情都很严肃。
“喂!不是叫你来看热闹!”莫思归已经穿上罩褂,面上覆了巾布,指了指炉子上的药罐语气很不满的道,“看着它,别让溢出来。”
“哦。”安久点头,坐到药罐前。
里面咕嘟咕嘟响,向外面冒着白白的烟气。
闻着浓郁的药香,安久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当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时,已经咕咚一声栽到地上,两只小老虎早就呼呼大睡,连摔到地上都只是条件反射的伸了伸爪子,丝毫未有苏醒迹象。
从安久坐下到晕倒,也不过就是短短几息。
这是莫思归为她特别配置的加强迷。药,若是在密闭的环境下,弄晕一个村都不是问题。
顾惊鸿也晕倒榻上。
只有莫思归的面罩上浸了解药,此刻还神清气爽的站在屋里。
他把顾惊鸿摆正在榻上,解开其上衣,瞧着眼前结实的胸膛以及块块分明的腹肌,扭了扭脖子,活动四肢之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汁淋到顾惊鸿身上,用干净的棉布仔细擦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取一把半寸宽的细长短匕在顾惊鸿白皙的心口比划,寒光映在面部,桃花眼里带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兴奋。
“怎么办,真是太激动了。”莫思归自言自语,深呼吸了几次,稳住手,左手在他身上量着,找好位置之后,不带丝毫迟疑缓缓将尖锐的匕刃刺入。
鲜红的血珠瞬间从伤口周边溢出,绯色璎珞一般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一种妖异的美丽。因常年服用各类奇药之故,那血中带着浓郁纯正的药香,莫思归嗅到这股药味,眸中更亮。
他松开匕首,用一只小瓶将这些血全部收集起来。
这些掺杂了表皮的血液,还不是纯净的心头血,但是亦具药效。
他一边收集血液,一边观察血的变化,待到发现血液变得更加艳红,在光线下的血愈发剔透时,立刻换了一只用黑石挖成的瓶子。
开始血涌的越来越急,莫思归估计差不多的时候,飞快的用塞子塞中瓶口放进装满冰的坛子里,而后把匕首向上提了一点,用真气把脉的方法辨别那个致命的伤口所在,紧接着探进去几支发丝细的带勾银针,勾住血脉上的裂口,而后拔出匕首,用一块浸了药汁的天蚕丝塞住伤处。
短短一瞬,莫思归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起身,点燃一炷香。
随着药汁的渗透,伤口流出的血在慢慢减少。
直至一炷香烧完,莫思归小心翼翼的取出天蚕丝,又重新换了一块塞入。
安久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等到有意识的时候,耳畔只听见水声。
她轻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莫思归已经换了一身月白宽袍,老神在在的靠在三围座上喝茶,而顾惊鸿是躺在旁边的榻上,身上盖了被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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