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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洁无言以对。
张不让只能叹息这家里一个两个都是脑残。
郑容予之前就把张不让的底细给打听仔细了,他都是尊贵且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着就能操控着别人的命运,他知道张不让住这样的地方的时候,还微微的诧异了一下,因为张不让看上去完全让人无法将污臭窄小的住处跟他联想在一起。
呐,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卑微污脏糅合在一起呢。
郑容予看不透张不让这个人,他搞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每个接近他的人都想从他身上投取得到一点的好处,名誉地位或者是追捧,为此可以巴结讨好,除了张不让,只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上演的闹剧。
张不让什么时候能求他一回呢。
郑大少爷无比惆怅的想着,他是真的很想看见张不让脆弱下来的模样,而不是永远都是那副倔强的眉眼跟防备的冷冽,把自己的脆弱跟柔软给武装的严严实实。
郑容予贪心的想要更多,至少也得不一样一下吧,最起码对着他……来点区别也好。
不过鉴于目前的情况,郑容予先做个梦可能更实际些。
张不让回家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邻居家的那条狗,一条土黄色但在张不让眼里看来分明就是屎黄色的土狗。
他这辈子就跟狗不共戴天了。
张不让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注视着那狗,狗没有叫,但很明显想往他身上扑,连带着拴住他的链子都被扯响发出些响动。
啊。
这烦人的屎黄色。
“你不要逼我。”张不让沉默了会儿,如是说,“我可是会打狗棒的。”
屎黄色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露着牙。
张不让有些犯难了会儿,眼看就要离家门口一步之遥了,总不得被拦这吧,他可不想睡大街。
张不让宁肯他哥睡屎坑也不想自己睡大街。
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这真是你逼我的,非得粗暴点你才听话。”
夜深天黑,张不让就着外面昏黄的路灯睁眼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挑了块石头,很小,很细碎的那种,对着拴住那狗的链子砸了过去。
“走你。”
狗被这动静吓退几步的同时开腔汪了几声,张不让趁这空隙赶紧钻回家,这地方窄小又不隔音,他开门的时候还能听见不知道从哪儿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伴随着狗不甘的汪汪声,他心不在焉的想着觉得这伴奏不错,一面伸手开了灯。
他的眼前登时就亮堂了,家里很小,算是挤破,厨房跟餐桌都是挤一块儿的,不过杨淑洁也不经常做饭,所以可以忽略掉这块空间,往上就是二楼,他们家也就这么点楼层了,衍生出去的阳台种上了一些蔬菜,至少偶尔可以卖卖菜。
张不让踩着木板楼梯上楼的时候,老旧的楼梯发出令人牙酸倒胃的声音,张不让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踩穿摔下去,他每次都有这种怀疑。
因为每次楼梯都在叫。
这个点了,张不让也没有打游戏的心思,只想着快点洗洗睡,把门一开进了房间就把手机随手抛床上,还没关上门,他门就被推开了。
张景遇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讨好道:“阿让。”
张不让脱外套的手一顿,眼神冷冷的盯着看了会儿,“……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这长相跟这时候都让我想到了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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