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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相公和我一道努力才成。”
“你呀,”贺峻霖撑不住笑,只想将他按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堵住那张乱说话的嘴,奈何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便,只得伸出手指,在他额上点了点。
“阿辞怎么今日想起叫我同你一起骑马了?”严浩翔身形微微晃了晃,随手在马鬃上拂了一把。“不喜欢吗?”
“唔,还是坐花轿更舒坦些,”严浩翔歪了歪头,“我坐花轿的样子甚是好看,阿辞还没有见过呢。”
当初他嫁进贺府时贺峻霖还病着,凡事都安排的匆忙,落轿拜堂都是贺行履替代,也算是场不大不小的遗憾。
如今贺峻霖身子康健起来,便总想着要一一补全。
“而且我听闻嫁娶之事可有规矩,新娘子下轿后脚不能沾地,要由夫君背进堂中才行。”他用眼从贺峻霖面上扫过,很轻地眨了眨,“阿辞觉着呢?”
“这有什么难?”贺峻霖嘴角噙了笑,“你在马背上,我照样带你下来就是。”
“我不想你在我身后跟着,只想你同我并肩而行,”他偏过头去,一双眼看向严浩翔,明净又温柔,“好叫城中人都亲眼看着,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旁人再不许肖想。”
“果真吗?”严浩翔抿了抿唇,眼睛微微弯起,“从前竟未发觉,阿辞醋劲儿这样大。”
“那阿辞往后可要待我再好些,好提防着别叫旁人抢去了。”
贺峻霖伸出手去,作势要捏他的脸颊,“促狭鬼,现在还嫌不够,还要对你怎样好呢?”
严浩翔侧头避过,眼瞧着贺府大门近在眼前,翘着唇角低声道,“自然要阿辞多多体恤些。”
“我今日骑马,回去腰背定要酸疼一片,使不上力。”
“所以今夜,还要劳烦阿辞,来骑一骑我才行。”
“阿辞?”
“阿辞怎么不说话?”
严浩翔微微垂下眼去,声音也放轻,做出一副万分失落的模样,“原来阿辞不期待同我洞房花烛吗?”
他很慢很慢地将身子缩了回去,头低下来,“罢了。”
“终究是我自己不好,身娇体弱,不能伺候的相公舒服。”
“相公不肯迁就我,也在情理之中。”
亲眼目睹过严浩翔在巷子里如何干净利落地干翻几名匪徒的贺峻霖:“……”
他默默地回味了一下‘身娇体弱’这个词,犹豫了下,到底忍住了没开口去纠正严浩翔。
“没有不肯迁就你,”他像是无可奈何般地地叹了口气,“答应你,可开心了吗?”
“相公真好。”严浩翔迅速地抬起头来,嘴角翘着,长睫落下又掀起,眼底映出澄澈的天光来。
贺峻霖瞧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先前在装蒜,也不拆穿,翻身下马,笑着站去严浩翔的马侧,张开双臂。
“新娘子,该下马了。”
严浩翔侧过身,歪着头朝他笑,眼睛眨了眨,在马镫上轻轻一点,下一刻,像是一片红云般地落进了贺峻霖怀中。
贺峻霖牢牢将他抱在怀里,众目睽睽之下,低下头去,在严浩翔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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