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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触感是柔软的,带一点甜,像是春日里寻到的一捧紫云英。
贺峻霖幼时在院子里见过几丛,花蕊深处有蜜可啜,摘上一把便能快活地消磨掉半个下午。
那样的甜在记忆里存了数年,却没想到在此时能严丝合缝地同怀中人对上。
他含着,很轻地细细密密地吮,像是从前啜蜜那般,要将花萼深处的每一丝甜都攫取干净,不留半分。
过了不知多久,有风吹过窗扇,发出很轻的“吱呀”声响,两人才回过神来,黏在一起的唇齿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匆匆忙忙地分开。
可人到底还是依偎在一块儿,肩头抵着,手牵在一处,散下来的长发垂着,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严浩翔陡然想起了灯笼上那对儿交颈的鸳鸯。
遮遮掩掩的,到底还是在这儿露了个干净。
他莫名地生了一点懊恼出来,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下一刻就没忍住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贺峻霖忙问道。
“疼,”严浩翔只垂着头,捏着贺峻霖的指尖,声音很轻地抱怨,“阿辞好凶。”
“罚的这样重。”
“都肿了。”
口中说着,像是怕人不信似的,又将下巴抬起来,凑近了叫人看。
贺峻霖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不自觉地蹭上去。
瞧着似乎是比先前要肿了些,颜色又艳,配着眼前人刻意做出的可怜神情,倒真像是受了欺负一般。
“下次……不会了,”贺峻霖低声哄他,顿了顿,又怕说不清似的,忙补充道,“下次我会轻一点。”
“怎么不说下次不亲了呢,”严浩翔将手搂在他颈项之间,凑去耳畔,气息温热地拂过去,“不亲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不要,”贺峻霖低下头,下巴在严浩翔头顶轻轻地蹭了蹭,“舍不得。”
“好罢,”严浩翔仰起脸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记,“那便只好我多受些委屈,迁就阿辞几分了。”
“谁叫我们阿辞生的这般好看呢,由不得人不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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