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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已经素得久了,两个年轻人正如干l柴烈火,不一会儿就缠在一起,只是事到临头,蔡允反而停了下来,他瞧着怀里艳丽的小脸,轻轻摩挲她的背。
杨氏靠在他娇气地哼:“有蚊子叮我。”
蔡允走到这个地步,本已无路可退,但佳人在怀,真到了这一天竟然软下心肠,下床把烛火端进来把蚊子挨个烧了。
蚊虫扑火,不一会儿烧得万籁俱寂。
两个人都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蔡允心里知道,明儿早上二太太就会带人来捉奸,到时候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杨氏再也做不成守寡的三太太。
只是这样的世道,杨氏自然必死无疑。
杨氏懒懒地看着合欢花纹的帐顶,见他久不动作,爬起来从床头拿出个小箱子样床上一倒,竟然都是兑换好的银票。
她将拿了八百两出来插到蔡允头发上笑:“等明日我们逃出去,你就用这个跟弟弟做个小买卖。”
蔡允看着里边的八百两想,二太太许诺给他们兄弟的也是八百两。
可能自己这条命就值这个数,蔡允跳下床从八百两上胯过去,他听人说胯过去就能过了这道坎儿。
杨氏看得好笑道:“这点银子就让你迷了眼,伺候好我多少吃穿不尽,到时候你再瞧它,还不是跟看泥巴似的。”
“我们都是泥巴地长出来的人,不进这个门哪知道什么泼天富贵?”蔡允也笑了,回身亲亲她的额头,守着人打凉扇。
杨氏被扇得昏昏欲睡,蔡允直到听见鼾声,才表情镇定给她穿戴好,将金银珠宝一股脑儿地装回送回大箱子里。
花辞也是男人,一看大哥的面儿就懂了,心下有些打鼓地叫他:“大哥。”
蔡允道:“这窝子蛇虫鼠蚁,比蜈蚣都毒,咱们兄弟在她手上多半也活不下来。不如带着太太出去搏一搏,过些安生日子。”
说完,蔡允就让花辞钻到箱子里,准备送他们出去。
花辞素来跟哥哥相依为命,当然没什么话好说,钻到里头只是问:“哥,你推得动吗?”
蔡允往里填上棉花米面,瞪他:“你哥力气大不大,你没跟我下过地?家里哪年用过牛?”
花辞这才笑嘻嘻地不说话了。
蔡允一个人用推车往外推了三五个箱子,浑身冒着巨汗。
乡下来的族亲瞧着,都觉得小伙子格外威武神勇,有人叫住他笑:“干脆你也跟我们回乡种地罢了。”
蔡允摆摆手也笑:“种地太苦,留在这儿每日倒还能啃一个猪肘子哩!”
一句话说得哄堂大笑,几个小孩儿七拼八凑地给了几文钱给他,笑着问:“叔叔还能拉我吗?我想骑牛牛。”
蔡允瞧着这么多人在跟前儿,不应下来只怕坏事,便挺挺身子骨示意他们上来,笑着道:“当然能,小时候我爹干活也这么拉我。”
上来两个小孩儿后,蔡允又不是神,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搅碎了。
花辞在里头轻轻开了一条缝儿,被他眼疾手快地将箱子扣住,花辞这才搂着杨氏彻底放了心,想大哥风采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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