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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朝窗外看了许久,迟迟没下车,身旁男人转头看她,“不进去看看?”
她收回目光,“没必要,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了。”
“可毕竟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
“人都不在了,不过是一座空房罢了,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霍津臣注视着她,良久,“那沈皓呢?这个弟弟,你也不留恋了?”
沈初语塞,旋即不耐烦道,“你说的是房子!”
他淡笑,手指轻拂过她发梢,“等沈皓养好身子回京,你养父的房子,怎么说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而你也不用再担心沈家那些亲戚再来抢房子。”
她怔了下,转头看向他,“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笑而不答。
王娜替他接了话,“沈大夫人跟丈夫沈元瑞的厂子倒闭后,沈元瑞因为赌博欠下高利贷,沈大夫人正跟他闹离婚,他们一家子正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估计其他。”
沈初垂下眼帘,抿了抿唇,半晌缓缓启齿,“你还记得当年我父亲找你借过两百万的事吗?”
她是在问他。
霍津臣摩挲着婚戒的手停住,喉结滚动了下,声嗓沙哑,“记得…”
“当年我大伯也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不敢让大伯母知道,只能来找我父亲借钱,开口就要两百万,我当时并不知道父亲那两百万是找你拿的。”
霍津臣面容凝固,陷入沉默。
“因为这两百万,我在你心里彻底成了为权势,金钱上位的女人。”沈初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副云淡风气的口吻,“那个时候你说,你厌恶我们沈家这副贪得无厌的嘴脸——”
“别说了。”
霍津臣呼吸很重,他的轮廓笼罩在车内阴影下,沉郁又复杂。
那些反复被提及的话与伤害,就像愈合的伤疤又被刀撕裂,撒上盐,又喂了他一嘴黄连。
他胸口一浮一沉涌动,“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回去。”
霍津臣确实说送就送,没有厚脸皮耍赖。
王娜把车停在酒店楼下,在沈初下车之前,霍津臣握住她手腕,闷声解释,“沈初,我的饭局是跟祁世恩,不是跟她。”
沈初抽回手,“知道了。”
回到客房后,沈初背靠着门,总算松了口气。
如果她没有提起以前,她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准呢。
祁温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听,对面是他急切的声音,“小初,唐俊说你被我父亲刁难了?对不起,是我事先没有告诉我父亲才让他误会了。”
她眼眸蹙动,“没事,你父亲也只是担心你母亲,我能理解…”
“真的很抱歉,我…”
“言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顿了下,语气温和,“你问吧。”
“你跟干妈是什么血型啊?”
祁温言没料到她是问这个,笑了笑,“o型,不过我父亲跟祖父都是Rh阴性血,也就是熊猫血,我倒是没遗传到,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言哥,你先忙吧。”
沈初结束通话后,脸色沉了沉。
随后给晓雯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晓雯接了,“沈初姐?”
“晓雯,你帮我查查住院部那位宋先生女儿的资料,最好能找出她的血型。”
“好嘞,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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