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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侧妃也没想到,今日临王会回来。
她本来被吵醒以后还十分的不满,可谁知出去呵斥人的安嬷嬷遭人捆了,院子里头大大小小的婆子丫鬟也被捆了。
这红烛带着病愈的红薰回来,刚好错过了抓人的这个时机,否则她们二人如今也该在院子里头跪着了。
她一见到如此阵仗,腿脚就有些发软。
若不是旁边的红烛和红薰扶着,只怕她如今人都站不大稳,双眼含泪,表情哀戚的就走到了临王身边。
“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安嬷嬷照顾了妾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何要对她下如此狠手呢?”
临王听着杨侧妃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她对人极尽折磨就是理所当然,自己惩治一个刁奴反而还做错了?
“今日之事错在何处,你心知肚明,你的孩子是孩子,旁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苏娘子,刚刚小产了……”
临王的话,让杨侧妃不可置信。
与安嬷嬷对视一眼后,对方眼中也透着震惊的表情,她喃喃自语的就说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孕呢?她不是喝过……”
“喝过什么?”
临王机警的察觉到了她话里头的不妥,立刻就开口问道。
“没什么,但是这苏湖云入府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可能就有孕了呢?王爷,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啊,说不定,说不定是她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让王爷对妾院子里头的众人下狠手啊!王爷!”
撇开刚刚的那些疑窦不说,杨侧妃的这番话也足够恶毒,摆明了就是要往苏湖云身上泼脏水,对于自己折磨人的事情倒是一字不提,瞧得出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临王看着她,觉得那个曾经温婉可人的女子终归是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妇人,若不是她如今有了身孕,今日之事,临王也不会轻易罢手。
“沈府医刚刚把的脉,苏娘子衣裙皆是血迹,本王寻到她的时候,人还在受刑,酷日之下还被困在那墩锁里头动弹不得,这些也是假的吗?”
杨侧妃被临王的话给问得无言以对,眼中流露出来的怨愤便是锦川和乐川也看得出来,更别说日日都流连花丛中的临王了。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那苏湖云不过是婢女一个,她顶撞妾,侮辱妾,妾心中不满罚她一二出出气有何不可?况且那沈府医乃是王妃娘家带来的人,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说不定就是这婢女故意联手王妃要陷害妾呢,王爷!”
听到她发疯似的回答后,临王的心愈发沉了下来。
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她腹中的孩子,否则也不会助长她如此气焰,看着她,临王就跟看到了当年的卢皇后一样,心狠手辣不说,还总是有诸多的推辞。
随后,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杨侧妃,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漠然。
杨侧妃看到了,心里也紧张的不行,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弥补她与王爷之间的感情,突然感觉到了腹中孩儿的跳动,她就跟抓住了最后的机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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