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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家主。
听到这话的时候,大皇子不免与他共情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听到过一些宫人在私底下议论,是自己无德无能,日后不可能做君王,当时的他听完只觉得面愧,但现在,大皇子有种被人揭露了伤疤的痛。
面色有些苍白起来。
萧以文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时候到了,紧接着也没管大皇子心里有多大的坎,不停歇的就将后面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听到祖父的话,臣自是不服气的,回去后就听母亲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她若是只想要养个贴心儿子在身边,那臣自当放弃一切,乖乖的做个听话的儿子便是,但她若是想让臣有大展宏图的地方,那就不能永远栓我做她身边的小小鸟,须知雄鹰要翱翔,本就该吃寻常小鸟不能吃的苦头方可展翅高飞。”
“因此,大皇子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呢?若你就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那这些事情确实不用怎么费劲了,但若是你有旁的念头的心思,那臣自当奉陪到底!”
临帝没有其他的儿子,因此大皇子并不存在什么夺嫡之艰辛,可越是如此,越是要磨砺心志,否则顺境里头尚且朝不保夕,更何谈逆境中的勇往直前了。
大皇子被萧以文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亦或者是能要什么?
一时间,原本就有些迷惘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犹豫,看着萧以文的时候,有些怯懦的说了一句。
“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就慢慢想,咱们有的是时间,眼下韩印遛马也快结束了,大皇子只需告诉臣,那马你想不想上去跑几圈?”
大皇子点点头,这个倒是毋庸置疑。
他从前对跑马没兴趣,是因为他害怕,同时他也没见到其他的人对此事有什么特别的念头,无非就是完成使命罢了。
但今日见到韩印如此,他也想,在马上驰骋,放肆一回。
韩印特意选了匹性子没那么温顺的枣红色骏马牵了过来,对着大皇子就朗笑着说了一句。
“这马脾气可不小,大皇子待会儿骑的时候务必要拉好缰绳,要是不小心跌落下来,记得护着头和胸口就成。”
“啊?我不用带护具吗?”
“您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娘子,带护具只会让这马知道你好欺负,更是要颠个不停,所以大皇子就放开些,若是他不听话,就死命的拉着缰绳,抱着马头,折腾几圈后,它就会乖下来了。”
大皇子咽了咽口水,怎么这跟骑射师傅教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那时候刚学骑射,骑得就是一匹最温顺不过的小马,乖乖巧巧的,扬鞭打在它的屁股上,也不曾听它叫唤过一声,反而是面前的这一匹枣红色骏马,他人还没爬上去呢,眼神中似乎就投来了些蔑视。
这让大皇子也是慌张得不行,想着自己该如何上马才能不丢丑?
一旁的韩印也瞧出来了他的心思,于是借力推了他一把,就送他上了马,手抓住缰绳的时候,那枣红骏马似乎感受到了大皇子的害怕,于是嘶鸣一声,立立威。
大皇子吓得脸色煞白,这一幕反而逗笑了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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