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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鱼顺着他的视线瞧着自己因为趴在桌上眯了一下皱了的衣袍:“怎么了?”还是帅到掉渣啊。
结果再一看赵誉城,坐在对面背脊笔直,身上一尘不染,先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想起对方甚至端起杯盏的时候,都没碰触到桌面,周良鱼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说你还有洁癖吧?”一定要回答没有!
结果让他失望了,赵誉城:“不巧,有。”
周良鱼手里已经拿起来的面具差点掉在地上,他觉得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太……凄惨了。
赵誉城的目光落在他懵逼的模样上,少了胭脂水粉以及簪子,这模样顺眼多了,虽然蠢了点。
赵誉城转过身时,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稍微没那么无趣。
周良鱼蔫蔫跟过去,脑袋里闪过各种词汇,最后等到了一家“花眠楼”面前时,周良鱼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结?
他洁癖他的,他们两个婚后又不住在一起,管他呢?
周良鱼满血复活,瞧着不远处摆着帕子的娇姑娘,顿时如鱼得水,直接朝前扑去,结果刚扑了两步,还没够到娇姑娘,就被扯住了后衣领。
周良鱼火了,咬牙切齿:“你干嘛?”
赵誉城:“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记得记得,两不误两不误。”
“是吗?可本王一点都不信。”赵誉城眯眼,眼神幽幽的,显然带了威胁,周良鱼本来还想横一横,但是强权之下,还是认了怂:“那等问完了……能不能多待一会儿?”
赵誉城:“不行。”
周良鱼抓狂:“那你想怎么样?”
赵誉城:“先找人,找到了任务完成了,随便你何时来玩,本王绝不阻拦。”
周良鱼:“你说真的?”
赵誉城凤眸极黑:“本王从不说假话。”
周良鱼一捶手:“行,这可是你说的。”说罢,转过身,正了正衣襟,严肃地朝着娇姑娘走去,等娇姑娘要碰过来时,扫了一眼,用折扇一挡:“诶——?爷两个今个儿想素一点,找两个唱曲儿的过来,弄个包厢即可。”
说罢,扔出去一锭银子,回头朝着赵誉城一抬下巴,就看到赵誉城这厮难得扬了扬嘴角,显然是笑了。
周良鱼心里矮油一声:虽然这厮笑起来挺好看的,但是也改变不了你那啥那啥,哥就不刺激你了,还是先素一素好了。
只是等到了包厢,只剩下赵誉城与周良鱼两人的时候,周良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说听你的?人找到了任务都完了,这我本来就想怎么玩怎么玩?你也没理由阻止啊?”
赵誉城端起酒壶,打开盖子嗅了嗅,确定没有迷药一类的,才放下看过去:“谁说本王没理由?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周良鱼:“……”
赵誉城“好心”提醒他:“未来的誉、王、妃。”
周良鱼这小脾气立刻就要上来了,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炸,这厮瞧着一本正经的,特么蔫坏,他这是哪里痛往哪里戳啊,这不怼回去他就不是周小鱼!
结果,刚端起酒壶,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个扭着水蛇腰抱着琵琶的姑娘就进来了,“公子,可要奴家给你们献上一……”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周良鱼抓着酒壶就要砸人的架势,吓到了。
周良鱼则是被这一把小声音听得浑身都酥了,将酒壶调转了一下,就倒了一杯,饮尽:“好、酒!”
顺手就将两位姑娘给捞了进来,抹了一把小手,果然还是这样的日子才是他要过的,等以后赚够了银子他就跑路,左拥右抱,想想就觉得人生无憾了。
两位娇姑娘娇笑着推了一把周良鱼的胸口:“公子你好坏啊。”
周良鱼手指挑了一下美人的下巴,“美人不喜欢么?嗯?”
娇姑娘捂着嘴吃吃直笑,本来来的时候听说只是唱曲儿还以为是两个正经的公子哥,没想到……
结果,下一瞬就对上了另外一双幽沉的眸仁,吓得一哆嗦。
周良鱼也顺着赵誉城的视线看到了,已经从美人肩膀往下滑的手本来打算继续的,但是被一个人那么一本正经严肃认真性冷淡地盯着,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的手僵了僵,往下伸了几次,在这样冷冰冰的目光下,怎么都玩不起来,一挥手放弃了:“算了算了,先随便唱一曲儿吧。”
他算是明白了,这厮绝对不是燕帝派来帮他的,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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