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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过去那段不堪的岁月,那时她被父亲放弃后,来江南养伤。
如今想来那时候有多绝望,此刻就有多庆幸,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绝处逢生、否极泰来,她曾经不信神佛,不信天命,如今倒是有了一分敬畏。
宿梓月感觉身上暖暖的,邢穹的体温比她高许多,如今就像个汤婆子般源源不断给着她热气,她本就累的有些难以撑开眼皮,如今这般暖烘烘的,就更好眠了。
她忍着困意,轻轻拍着邢穹光洁的背脊,轻轻哼起了歌,在婉转柔和的调子的间隙处,还会哄孩子般加一句:“睡吧,睡吧。”
邢穹瞧着怀里的人眼睛都撑不开了,还坚持在哄着她睡去,不由得心头一颤,将人收拢在怀里,额头抵着宿梓月的颈窝,在一声声温婉的江南小调里,忘了曾经的伤痛,只有心底一片柔软。
渐渐地,她的梦里不再是刀光剑影,反而如同春日的江南,到处开满了粉的、白的,各色生机盎然的鲜花,还有那长出了绿叶的杨柳,在暖风里随风摇摆,好不惬意。
慢慢的,刑穹发现眼皮子越来越重,她竟是又真有了困意。。。。。。
翌日,宿梓月缓缓转醒,伸手想楼过一旁的人却扑了个空。
她的心也跟着一空,捂着阵阵针扎般疼的额头坐起了身,茫然地瞧了眼四处的光景。
脑子里一片浆糊,都有些想不明白此处是哪儿,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努力思索间,宿梓月仿佛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她用力睁开了眼,瞧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心里一阵紧张。
待看到那脚步声的主人是邢穹后,这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邢穹看见坐起的宿梓月时,眼底闪过丝颤动,她赶紧快步上前,将手中东西放在一旁的高几上,然后拿过床尾的外衣披在了宿梓月光裸的肩背上。
她的高度往下瞧,正好能瞧见宿梓月绣着春桃的粉色肚兜,还有那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肤,这些都让她无可避免地想到昨日看到的肚兜下的惊艳之景。
邢穹红着脸仓惶偏开了头,低垂眼眸瞧着被子上绣着的开得热烈的海棠花,开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晨起天凉,先把衣服穿好,莫着凉了。”
她说这话十分的正经,甚至是有些一板一眼,都听不出多少的亲密,宿梓月嘟着唇有些失落,抬头瞧去,却看见了邢穹的耳朵根连带着那露在空气的脖颈,赤红一片,比被子上的海棠花还红艳。
宿梓月莞尔一笑,顿时明白了邢穹这是在害羞呢,原本倒是应该由着她来羞怯的,可惜邢穹这般早地起了床,宿梓月的心里顿时起了促狭。
“世子可是不愿瞧阿月,竟是如此背着阿月,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宿梓月的语气十分落寞,还透着失望与难过,听得邢穹身子一僵,赶忙回过头瞧着宿梓月的眼睛,着急地解释:“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邢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愿意瞧阿月,她只是有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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