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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停下来,视线环顾四周,拿了靠在墙边的拖把就去那边。
戚丰和贺鹏正在因为什么事起争执,突然有脚步声靠近,两个男人都是脸色一变,前者恢复往日的懒散,后者有意走近些。
“洗拖把啊。”
黄单拧开水龙头,“嗯。”
贺鹏笑的人畜无害,“跟你说个事啊,中午我去镇上的一家狗肉店吃火锅,你猜我吃的时候在想什么?”
黄单说,“我不猜。”
贺鹏一脸呆愣,“你说什么?”
后面传来低笑声,戚丰抖着肩膀,乐的不行,从唇间蹦出两字,“傻|逼。”
贺鹏没听见,否则拳头能抡戚丰脸上,他,“我在想啊,你家养的那狗,叫什么豆沙还是沙沙,长的肥嘟嘟的,吃起来应该很美味。”
黄单把湿拖把提起来往肩上一扛,拖把头在半空扫了半个圈,水飞溅出去。
贺鹏被甩了一脸的拖把水。
他瞪过去的眼神恐怖,“你他妈的找死呢?”
黄单说,“抱歉,没看到你。”
贺鹏吐口唾沫,一副今天就要以大欺小的架势,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他手叉着腰,“嘿,你小子,怎么就没学到你爸的一点皮毛呢?”
黄单说,“我要回去看店了。”
贺鹏伸手就要去揪黄单的衣领,肩膀被按住,那股力道将他扯到一边去了。
戚丰叼根烟,“干嘛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怎么着,你要插一脚?”
贺鹏扒拉油腻腻的头发,“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儿啊?”
戚丰吐口烟圈,转身走人,压根就懒的搭理。
管闲事的毛病他没有,前两秒他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阻止贺鹏,大概是闲的。
下雨真他的烦人。
黄单看着贺鹏的脑袋,那头发真黑,油光光的。
贺鹏扒头发的动作一停,他吼道,“看什么?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黄单提着拖把离开。
拐角一下子少两个人,贺鹏独自留在原地,气的胸疼。
黄单在小卖铺待了会儿就一个人出去,他绕过一排门脸和工人的宿舍,去了原主一家原来住的工棚,那片地上杂草丛生,矮矮的夹在石头缝里,活的自由又洒脱。
豆沙死后就埋在这里,黄单跟着原主的记忆找到小土包,他进工棚其中一个房间,拿了个破旧的铁锹挖土,土包里面是空的。
位置不会记错的,黄单的眉心顿时就拧了起来。
是谁把豆沙的尸体挖走的?
黄单放下铁锹,回想着贺鹏所说的话,对方一定知道些什么。
豆沙的尸体不见的事,黄单没告诉张父他们,除了让他们伤心难过,就没别的用了。
黄单往小卖铺走,他突然停下来。
背后有人。
就在下一刻,黄单猛地回头,太阳底下的工棚无声冒着热气,四周寂静无声,嫩绿的青草随着热风轻轻晃着,还有晒在铁架子下面的一些衣服。
大白天的,黄单后心潮湿一片,他出汗了,而且出了很多。
他犹豫几瞬,抬脚往工棚走去。
从第一间开始,黄单挨个的进去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去年五月份,原主一家从工棚搬到小卖铺,第二天原主妈来这边的水池洗衣服,发现工棚一排房子的门都是开着的,窗户的铁网被扯坏了,屋里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所有钥匙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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