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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陈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他去吧,反正他乐意。
车子在黄单的一通胡思乱想中停了下来,到了。
黄单下车后看着眼前的景色,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陈越说,“前两年搬过来的,他们老两口说这里好,住着舒服,不闹。”
黄单闭上眼睛呼吸,他闻到了花香,“是很好。”
陈越说,“咱家更好。”
这个点的镇上格外宁静,近看远看都像是一幅画,抬脚往里面走,成为了画中人。
黄单跟着陈越穿过一条巷子,又是一条,两侧都是一栋栋小屋子,门前摆放着很多盆叫不出名字的花儿,有的从石头缝里长出来,叶子嫩绿,充满了生机。
冬天还没结束,春天的气息就强行出现了。
一段平坦的小路之后是一层一层的台阶,下个路口进去又是台阶。
黄单哈口气,正想问是哪一户,就发现陈越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眼望去,见着了不远处一栋屋子门前的一对中年夫妇。
陈父陈母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现在生活好了,衣着方面也照样很朴素,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跟雍容华贵不沾边。
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们儿子赚不了几个钱,进家里一看才能看出点苗头。
陈越小声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爸我妈看呆了。”
黄单走过去,礼貌的喊了声,“叔叔,阿姨。”
陈父用胳膊肘推推还傻愣着的老伴,话是对年轻人说的,“赶飞机很累的吧,还有时差。”
黄单说还好。
陈父瞪了眼自个儿子,“先回家。”
陈母把陈父叫住,“你等等,觉没觉得儿子带回来的人有点眼熟?”
陈父泛起嘀咕,“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陈母想半天没想起来,“气质很好。”这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陈父赞同,“嗯。”
陈母说,“那孩子跟儿子站一块儿,我竟然觉得儿子配不上他。”
陈父说,“我也……”
陈母打断他,“像不像当年那个……就那个上了报纸的学生?”
陈父经她提醒才想到的,“奇了怪了,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的变化怎么不大?”
“遗传的吧,有的人不显老。”
陈母想了想,“老陈,那这么说,是咱儿子把人给祸害咯?”
陈父不答反问,“你看呢?”
陈母在他胳膊上打一下,“我现在气都快被气死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陈父在老伴背上轻轻拍了拍,给她顺顺气,“孩子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什么好气的,再说了,伤了身子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陈母的脸一沉,“你离我远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两头忙,姓陈的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赶紧想清楚站哪边,要是站错了,咱俩没完!”
陈父一脸冤枉,“儿子带人回来的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跟你的态度一样,在这件事上面,我们一家人那是肯定要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的。”
陈母看看他,没给好脸色的笑了声,“演,接着演。”
陈父手往袖筒里一揣,委屈上了,“我演了什么了我?”
陈母这回都懒的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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