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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也知道我是在这戏弄他,也跟着我演起来:「按理来说我才是家里的顶梁柱,要立规矩哪里轮到你来立?」
我和阿年两个人闹做一团,最开始的确是开玩笑,结果到最后闹急眼了,真的扭打起来,给一旁的莺儿急得不行。
因为闹的动静有些大了,隔壁的大哥过来劝架结果也被迫加入了群架之中,最后我打累了主动退出这才结束。
我以毫发无伤以一敌二的战绩迅速在这个新地方站稳了脚跟,可能的确有这位只是路过好心大哥宣传的夸张成分在,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城北有一个彪悍的小寡妇。
这个知名度给我后续杀猪卖肉的买卖做了很好的宣传以及震慑作用,既没人敢来砸我的场子,大家以觉得我杀猪肯定是把好手。
但阿年说我应当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未曾想到有生之年还会见到宁致远,他已经不再是身如青松的少年模样,他挺着圆圆的肚子,粗粗的手指上戴着白玉扳指,胖的早已没了下巴,头发看似也是稀疏了许多。
但不得不说,他现在更像一个官老爷了,越来越贴合人们心中位高权重的高官形象。
县里的百姓们挤在我的摊子前,他们是来看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宁致远目不斜视地骑着一匹瘦马从我面前经过,他满是油光的额头沁着汗珠。
我自嘲地笑笑,低下头接着磨我的刀。
县令跟着他的马一路小跑,颜色谄媚地迎着他前往我们这最好的酒楼去。
莺儿挤过人群来,她附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同我说了几句。
如今莺儿的嗓子逐渐恢复了一些,但声带伤了根本,所以说话的音量特别低,如果不靠近仔细听根本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把摊子用草帘一盖,嘱咐莺儿在这看摊,如果有人来买肉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后亲自送上门。
原来是一个推销木料的可怕商人来了家里,这批木料比普通的价格贵了三成,阿年出去做工了不在家,莺儿拿不了主意,便出门寻我回去处理。
我赶回家的时候,只见一个面露凶相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一堆木料上,我走近后看清他的右脸上有一道伤疤。
他见我走过来从车上跳下来:「你就是丁木匠的夫人?」
「那个快被你吓哭的才是。」我笑了笑,长成这副样子难怪莺儿那小胆子怕到不行。
「都一样,能管事就行。」他从车上拿下一块木头,拿出别在腰上的小斧头把木头劈开。
13
我仔细看了看木头纹理,又上手摸了摸木头的触感,确认了一下木头的湿度,这批的确是上等货。
我拍掉手上的木屑:「价格还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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