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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书珩故作神秘地笑了:“把假的当成真的,不就真假难辨了?”
“郎、郎君?”
穿云不敢置信,上次郎君反问他可是认为他色令智昏,只在数日前。
没想到短短数日……
哎,这叫什么孽缘啊!
“可、可那女郎她是仇敌之妻啊!”一向口齿伶俐的少年竟结巴了。
晏书珩含笑瞥他一眼:“什么那女郎这女郎,你不露出破绽才怪。”
穿云不解:“啊……那怎么?”
晏书珩垂睫笑而不语。灯烛煌煌,长睫微动,在他眼下投出宛如蝴蝶轻振蝶翼般的阴影,分明温柔却叫人猜不透。
“她越怀疑我,我反倒越高兴。
“对她也会更放心”
穿云一头雾水:“属下怎么听不懂,为何那女子越怀疑,您越高兴。”
郎君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么?
他内心喧嚣时,晏书珩敲了敲桌子:“可是又觉得我色令智昏了?”
“郎君一向深谋远虑,怎会如此?”穿云极有眼力见地否认了。
悄悄抬眼觑向晏书珩,见他眼底有一豆烛光摇曳着,眼底熠熠生辉。
少年顿时醒悟,他怎就忘了呢?!
郎君厌倦一成不变,喜欢有趣的事、喜欢掌控,但也不喜欢太容易掌控的,偏爱步步紧逼、慢慢掌控猎物。
因此最让他兴奋的不是得到猎物的刹那,而是在猎物适当的反抗时候与其博弈、将局势控在掌心的过程。
那女郎越是怀疑试探,郎君就越觉得有挑战,玩心也就越盛。
想通这处后,穿云不再忧心,主子喜欢,他们自然得配合。
一派正色道:“属下会竭力配合郎君,稳住那女……稳住夫人!”
翌日晨起时,阿姒正思忖着如何试探江回,就听竹鸢说郎君回来了。
她顿时紧张,匆匆套上外衫起身:“夫……你回来了啊。”
晏书珩看在眼里,兀自笑了。
平日一口一个夫君,短短两个字里藏着柔情万丈,还会亲昵地牵他袖摆,如今连半个字都说不完整。
看来她是发现了要紧处。
他淡道:“嗯,可收拾好了?”
阿姒称她没什么要收拾的,又说:“我想出门走走,可以么?”
对面未回应,她解释道:“马上要离开,想去你我定情的地方走走。”
“定情的地方?”晏书珩语调低而缓,“你我在何地生情?”
阿姒反问:“夫君不记得了?”
他只是笑,慢悠悠道:“说来听听,看看夫人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
阿姒偏着脑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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