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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街头代晏书珩出声的破雾则和另两名暗卫隐在暗处。
走了半日,阿姒打起瞌睡。
晏书珩弯起唇角,手扶着她脑袋靠在自己肩头:“睡吧。”
阿姒睡沉后,他将她轻轻放倒在软垫,来到后方马车上,破雾已在车上,低道:“属下探知,那伙山匪有近千,多半是流民落草为寇。寨中有两位当家的,其中一位与郎君要寻那人有几分像,据闻二位当家的不和。”
晏书珩认真听罢,颔首:“若他们不动手,则按原计划;若动手,不如顺势而为,也好近水楼台。”
破雾慎重问道:“您也亲自去?那人立场未明,再者,刺客会不会就藏在山贼中甚至本就是一伙?”
晏书珩轻顺袖摆:“刺客中有几个胡人,那人平生最恨胡虏,不会与之共事,不可能是一伙。”
破雾:“但女郎的夫君是汉人,他会不会藏身其中?”
晏书珩嘴角噙着笑:“他和阿姒不过露水姻缘,算不得夫君。
“即便在,他的人已折损大半,无法短时间内在山匪中站稳脚跟,有你们我能全身而退。”
见破雾仍有担忧,晏书珩无奈笑了:“如今祁氏虽主张北伐,但只为巩固权势。无论大周还是晏氏,都需要以为真正志在北伐的将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不成,念在叔父的份上,殷离也不会伤我性命。”
破雾明白,消失丛林中。
有惊无险地又行了十里,眼看要到新城郡治内,众人方松口气,然而经过一处陡峭地段时,右侧坡上忽有石块滚落,马儿吓得长声嘶鸣。
阿姒被惊醒了。
“夫君,怎么了?”
晏书珩掀开帘子一角:“坡上有乱石滚落,当是山匪所为。”
阿姒倏地坐起。
青年握住她的手:“别怕,几位同僚武功高强,还有官兵。”
他依旧平和得叫人安心。阿姒也跟着稳住神:“我不怕。我是在想我要做些什么,才不会拖后腿?”
晏书珩能感觉到她在紧张,也能看出她的坚定。
“拉着我的手不放就好。”
他推窗示意穿云几人护好阿晟。片刻后,林中有一批人涌了出来,竟有足足近百人,皆手持刀剑或锄头!“留下钱粮!饶你们一命!”
风声鹤唳,两方僵持对峙。
山匪后方忽地传来一声暴喝:“住手!不得伤人!”
几乎同一刹,横空飞来一物,打在晏书珩所在马车的马头上!
马儿骤然发狂,朝道侧山坡狂奔而下,车夫正因山匪而慌乱,未来得及防备,竟被甩落马下。
车内,阿姒险些栽倒。
晏书珩及时把她拉入怀中,他自己却被车壁重重一磕。
与山匪僵持的护卫见状,纷纷赶来护主,然而他们一动,山匪当即围了过来,众人斗在一块。
此时马车已跑出老远,晏书珩扶好阿姒:“我去控马,你扶稳。”
阿姒忙道:“好。”
他艰难爬到车外,发觉马儿竟是伤了眼睛,更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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