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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极尽亲昵,却让人惊惧。
她只能故技重施,装出又羞又惧的模样,硬是把话引向离谱的方向,垂着睫颤声道:“夫君你、你不会想在船上……不成,有伤风化……”
闻言,青年手上收紧。
他未回应,攥着她的那只手收拢成圈,似一把锁,锁住她腕子。
力度不大,但不容抵抗。
仿佛怕她逃脱。
又像是怕弄疼了她。
清冽如竹的气息随之靠近,环住了她,阿姒整个人像被毒蛇贴着身子交缠,她僵硬地梗着脖颈,纹丝不敢动。
他又逼近了些。
船只微晃,湖水轻拍舟底,清润声音混着细微水声,缱绻又危险:“别怕,我没那般孟浪,我只想告诉夫人,
“我和你从前认识的我,
“可能,并非同一人。”
阿姒如遭雷轰,腕子猛挣。
这样温润的声音,这般诚恳的语气,说的却是可将她击溃的话。
宛如寒剑抵吻在颈侧。
因为震惊、畏惧,阿姒身上有些脱力,声音也提不起来。
但不管他说这话是为了试探、捉弄,还是另有用意,万一他当真不是江回,她在此时表露得过于害怕,反倒不妥。
眼下还是装傻吧。
她将僵硬的身子放软,懵懂问道:“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这回疑惑的人换成了他:“下山后,夫人难道不曾疑心过么?”
阿姒越发心乱:“疑心什么?”
他淡道:“疑心我。”
阿姒假装不懂:“夫君,我不明白,我……我为何要怀疑你?”
青年的轻笑声如风如雾。
这声笑让阿姒心里更乱,他是看出她在装傻?还是因她信任而欣悦?
又或者,仅仅是在笑她单纯?
思绪乱成一团时,青年又说话了:“下山后,你可觉得我性情大变?”
阿姒缓了缓,深知此时不能如实说以免让他警惕,但若说毫不察觉也太把他当傻子,她偏着头认真想着:“是有些变了,但难道不是因为小别重逢么?都说小别胜新欢,你我本就是新婚,你回来后话多了些也不奇怪。”
她渐渐冷静下来,没了方才的惊惧,连做戏也充满了真情实感。
晏书珩轻揉她腕子,无声笑了。
他所知不多,无法靠见招拆招消除她的疑虑,只能攻心。
该趁鱼儿惊惧惶然,但尚未打算鱼死网破之时收网,否则若继续捉弄,她只会更清醒,届时抛出些他无法回应的问题,反弄巧成拙。
什么都说破便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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