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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告诉她之后,她会成这个样子,所以大家才瞒着。
凌冽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听说,夏琦露在花旗染了重病,已经去世了,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你别哭了,再哭下去就真的太伤身体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了孩子们想想。”
闻言,慕天星愣了愣,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凌冽:“她、夏琦露病死了?”
凌冽点头:“嗯,蓝寄风是这么说的。”
慕天星的哽咽渐渐止住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只是伏在凌冽怀里,将他抱的更紧,好一会儿之后,眼泪也不流了:“大叔,我好冷。”
慕亦泽当即拿过一个小毯子给她披上,还道:“你这孩子,风一阵雨一阵的,说来就来了,也不看看天气。现在已经夏末初秋了,小冽也是的,怎么让她穿个短袖就出来了?”
凌冽微微笑着,连连道歉:“是我们出来的时候太急了,下一次一定会注意的。”
慕亦泽转身回到床边坐着,静静地拉着蒋欣的手,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看她,时不时再看看输液的药水完了没。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他忽然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蒋欣才是真的。
转过头,看着凌冽,有些感慨地开口:“小冽,你妈妈这个状况,三年五载只怕没那么容易好了。再说的深一点,万一就这样睡一辈子,我就一辈子都走不开了。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前拼命想着把企业扩大再生产,是为了让她们母女一辈子衣食无忧,现在天星有了你,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凌冽似乎是听懂了:“爸爸的意思是,想把星灿处理掉?”
星灿纺织是慕亦泽夫妇的心血,夫妻俩一起从无到有,打拼了那么久,终于在m市的名门圈子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慕亦泽真的舍得?
慕亦泽却是点点头:“嗯!”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凌冽:“我想陪着欣欣。如果她还能好,我就带着她全世界旅行去。如果她一辈子睡着,我就伺候她一辈子。她为了我,追过大半个地球,不嫌弃我没能力给她一个孩子,死心塌地跟着我,从来不防着我、无条件地信任我,这样的妻子,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她现在出了事,我怎能丢下她不管?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星灿的事情了。”
慕天星当即反对起来:“可是,星灿也是你跟妈妈的爱情结晶啊,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点点做起来了,星灿见证、融入了你们所有的青春跟汗水,爸爸,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凌冽懂得慕天星的意思,揽过她的肩安抚着。
看向慕亦泽的时候,眸光中掠过一抹思量,道:“我手底下人才有很多,卓希也带出来不少有能力的人,我可以让他们暂时帮忙处理星灿的事情,天星说的对,星灿对于您跟妈妈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还是不要随意放弃的好。”
再说,凌冽还有他的担心。
万一蒋欣这次没挺过去,不幸去世了,难不成慕亦泽也跟着走吗?
这不现实。
蒋欣万一去了,慕亦泽要继续生活下去,他跟蒋欣一起打拼出来的星灿,就是他最大的动力跟往后的精神支柱了。
慕亦泽不知凌冽更深远的意思,只是心头对于星灿多多少少还是不舍,便点头道:“好吧,暂且这样吧。”
等到蒋欣的药水全都输完了,医生过来给她做例行的检查,新出的化验报告说明了蒋欣的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的功能是正常完好的,这就完全排除了脑死亡的可能性。但是,要说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熬过这段时间后,可能三五年,可能一辈子。
慕天星始终有些接受不了母亲成为了植物人。
她坐在床边,双手插在额前的发里,难过的不得了。
再加上知道了生母夏琦露病逝的消息,她的心情更为复杂。
凌冽也不吵她,把她抱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先睡一觉。等她睡着了,他亲手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这才回到蒋欣这边,跟慕亦泽说话。
他看见沙发上的枕头跟折叠好的被子,轻叹:“爸爸,您晚上是在这里休息的?”
两室一厅的套间,隔壁的大床看起来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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