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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不是十二主神系统之一,因此大姐头等人都不曾听过它的名字。为表诚意,苏鹤亭简单地讲了祝融的来历。和尚听后更为失望,道:“这么一说,总督和光轨区早有联系,什么刑天,什么反抗之火,这些口号喊来喊去,竟然都是在骗自己人。”
他讲到最后,像是一只漏气的气球,霎时间没了精气神。
大姐头摸出铁皮烟盒,递了支烟给和尚,说:“不要难过,现在知道真相是好事。”
和尚道:“好事?总督都投敌了。”
大姐头擦亮打火机,说:“总督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当,他背叛了信仰,其他人也是吗?组织发展到今天不是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我们既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就该早一点把他解决掉。”
她这番话说得很冷静,甚至有些出人意料。和尚骤然间没明白过来,道:“我们去杀了他?”
大姐头说:“杀他一个人可没用,委员会、审讯厅还有大老板都可能是他的同党。”
和尚道:“是啊,正是因为有他的示意,钱警长才敢和交易场沆瀣一气。现在这些人都活着,还养着一批武装精锐,我们要怎么办?”
双马尾双手捧脸,微微一笑:“和尚,你好傻。”
和尚被点了名,也不生气,只说:“你们都知道我傻,就不要相互打哑谜,有话直接说吧。”
双马尾道:“既然总督啦,钱警长啦,这些人沆瀣一气,你们也可以找朋友帮忙嘛。”首发
双马尾很有趣,讲话时笑盈盈的,却在关键地方一点不傻。试问大姐头是什么人?她空降武装组,还管理重要区域,要是没点真本事,早在得罪审讯厅以后就被撤职弃用了。卫达威胁过她那么多次,可哪次得过手?顶多是借总督的威势压她一头,连她的持枪证都拿不掉,可见她的不一般。这样的人负伤后会没有容身之处吗?只怕是专程来教堂守株待兔的。只有和尚格外单纯,错把逃命当成真。
果然,和尚说:“那我们就去联合拼接人,还有其他没背叛信仰的武装组,大家团结起来,把总督这些人连根拔起,清理出去。”
大姐头刚才铺垫那么多,正是为了引出和尚这句话。
苏鹤亭道:“其实呢,我这个人从来不交朋友……”
和尚说:“我记得很清楚,上回救你的朋友都带着军火库。”
苏鹤亭道:“还有这种事吗?不好意思,我当时一直在昏迷,不如你问问长官?这方面他更熟。”
和尚跟谢枕书没讲过几句话,自然没法向对苏鹤亭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他嘴唇翕动,半晌才对长官挤出一句:“……谢先生,只有清理了这些人,大家才能正常生活。”
他的愿望极其简单,谢枕书回复了个“嗯”。恰好这时,苏鹤亭的小灯电量不足,开始逐渐转暗。双马尾从沙发底下翻出一根蜡烛,他们把蜡烛点着,放在了茶几上。
大姐头手边堆积着一些绷带,都是他们来之前她换的。和尚已经开了头,她后面的话也不必再掖着藏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各位帮我一起解决总督。”
谢枕书不再用“嗯”,他双手交握,拇指轻轻敲了敲虎口,像是谈判开始的讯号。他道:“你把刑天给了卫达。”
大姐头指间转了两下铁皮烟盒,说:“你说错了,不是我把总督给了卫达,而是卫达持枪抢走了他。”
谢枕书道:“你如果不想给,卫达带不走他。”
大姐头说:“这怎么说?当时周围都是卫达的人。”
烛光摇曳,谢枕书的十字星的确很亮。他伸手拿过大姐头搁在茶几上的枪,道:“你带一把Z3手|枪。”
大姐头捏住铁皮烟盒,腕间的银镯“叮”地轻响。她说:“谢先生对我们的配枪挺有研究。”
谢枕书道:“研究称不上,新闻上这么说的。”
大姐头说:“哦,如果你对它有兴趣,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谢枕书熟练地拆掉Z3,将零件依次排好,道:“Z3是南线A20的变种,我对它没有兴趣,倒是R0烟盒炸|弹很少见,我对它很好奇。”
他把Z3的空弹匣放到茶几中央,跟大姐头对视。烛光忽明忽暗,氛围却悄然变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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