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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遁入卫生间,半天不出来,苏鹤亭便趴在栏杆上,说:“刚被追着跑,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问。长官,教主在哪里?出生地吗?”
他知道珏虽然不再露面,但还在惩罚区,只有教主等人全部消失了,像没有存在过。
谢枕书把烟掐了,道:“不在了。”
苏鹤亭一愣,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祝融折叠了空间,但仍然心存幻想,宁可认为教主他们是厌倦了无休止的战斗,回到生存地做幸存者。不想大家真如小顾所说,早已全军覆灭。
谢枕书道:“再上线什么都没有,惩罚区也变奇怪了。”
他捏着烟蒂,眉间微皱,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苏鹤亭说:“奇怪?怎么个奇怪法?你说来听听。”
谢枕书道:“我们都死了,幸存者还活着。”
他这句话乍然听起来不礼貌,却陈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实际上,这件事苏鹤亭也很疑惑。
半晌后,苏鹤亭说:“我思来想去,只有无敌小树能办到这种事,但不知道它现在藏在哪里……日记里说它受伤了,主神还没有放弃寻找它。”
找到珏是苏鹤亭的目标,可他的记忆仍然缺失了一块,以至于中间有些关窍他也还没搞明白。其实记忆丢失这件事本身也很奇怪,因为按照目前的已知,他“死”后就对主神没用了,既然没用了,主神又何必费心费力地把他的记忆分锁起来?
他们在露台上谈话,小泡泡在室内转圈圈。当它转到第八十八圈,隐士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打开门,探出头,假意惊讶:“原来你们在这里,我找了半天!”
苏鹤亭说:“在卫生间待那么久,你便秘?”
隐士道:“可不许这么说,别咒我!”
这时,谢枕书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道:“飞行器减少了。”
另外两人都看向夜空,飞行器的数量确实减少了,但还有两列分立,在来回巡视着城区。
隐士“咦”一声,掂起自己的下巴,说:“武装组的减少了,怎么交易场的增加了?”
出于自保心理,他常需看人下菜碟,因此把市内各方势力的标记都牢记于心,很少认错。
隐士一个个数过去:“一,二……十六,总共十六架!”
这些飞行器都跟在武装组后面,多半也是在找他们的。
隐士有些健忘,问:“我们没得罪交易场吧?”
谢枕书道:“皇帝。”
隐士神色一变:“操,忘了这茬儿了,皇帝是我们杀的。”
苏鹤亭纠正:“是钱警长指使人爆的头,不是我们。”
隐士说:“那更说不清啦!一个拿枪的,一个拿钱的,他们沆瀣一气,哪还会给咱们辩白的机会?这锅搞不好一开始就打算让我们背。”
苏鹤亭一看到交易场的标记,就想起那些会自爆的兽化拼接人。他耷拉下一只猫耳,道:“联系妈妈吧,天一亮我们就去酒吧,可以在那里碰头。”
天快亮时,三人在旅馆吃过简单的早饭,悄声离开了。巡查队在主道彻夜巡逻,他们绕离主道,钻入杂乱的小巷,由隐士带路,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
一开门,酒吧内的喧闹声就扑了出来。隐士跨进去,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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