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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妈:信息器过载,正常。
猫崽:每次都会当机吗?我该怎么办?
猫崽:妈妈。
猫崽:喂。
问题不大。
福妈用机械臂拎开手机,继续专注在拼模型这件事情上。她戴着眼镜,嘴里念念有词,几秒钟后就忘了苏鹤亭这个人。
可恶。
苏鹤亭捏着手机,听见保卫联盟玫瑰之歌在循环播放,说:“下一首!”
隐士道:“要不你上去吧?你坐这儿我俩都不能玩了。”
苏鹤亭不挪屁股,他上楼只能去谢枕书的卧室,因为谢枕书就没给他说过他应该睡哪间客房。他抱起手臂,听了一会儿,没法像隐士那样陶醉。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墙跟前,看见有幅画,就随口道:“我看会儿画。”
隐士把刷好的碗摆起来,说:“这画可是古董哟。”
苏鹤亭没什么艺术天赋,心道:就这?我也能画。
那画是一幅绕得乱七八糟的线。
猫凑近些许,鼻尖微动,嗅了嗅。
奇怪。
这画上竟然有股谢枕书的味道。
家政机器人滑行过来,中断歌声,指着画喊:“猫先生!”
苏鹤亭:“?”
什么玩意。
我长得像一团线?
家政机器人拍拍手,很高兴的样子,又喊:“猫先生!”
苏鹤亭弯腰,从下往上看,看那画的线条挤来挤去,突出的两角还真挺像猫耳朵的。他甩了下尾巴,弹了下家政机器人的脑门,道:“别瞎喊,玩你的去。”
家政机器人捂着脑袋跑了。
苏鹤亭在楼下待得无聊,过了片刻,还是上楼了,结果发现卧室的门是虚掩的。
嗯?
猫的两只猫耳竖起来,被那缝隙间透出的灯光吸引了。他轻轻推开门,看见卧室内的床头灯是开的。
谢枕书正在睡觉。
这人怎么不关灯?
苏鹤亭想了片刻,进去把灯关了。
这房间没有窗户,熄灯后就像个密封的盒子。谢枕书没脱衬衫,趴着睡的。他的手搁在被褥上,指间还拢着一本薄薄的童话绘本。苏鹤亭目光停顿,抬手给谢枕书拉被子。被子拉到一半,手就被捉住了。
猫说:“装睡。”
谢枕书道:“嗯。”
苏鹤亭问:“怎么不睡觉?”
谢枕书沉默片刻,道:“你好久才上来。”
苏鹤亭仿佛被戳破了心事,目光仓促逃离他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盯着隐士洗碗……快睡吧。”
谢枕书突然问:“连接吗?”
苏鹤亭道:“嗯……嗯?”
谢枕书手指收紧,用了点力气,像是要攥紧苏鹤亭。他的心意仿佛见不得光,只能藏在黑暗里说。他会背无数清规戒律,但他不擅长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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