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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天青老弟。”
程咬金一把拉住楚天青,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清河崔氏的当家主母,你尊称崔夫人就好。”
“崔夫人。”
楚天青压下心中的惊讶,拱手行礼。
清河崔氏!这可是大唐顶级的门阀世家。
更是天下第一大姓!
程咬金又拍了拍旁边那胖子的肩膀,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这位嘛,就是崔家大少爷,崔非。”
“催肥??”
楚天青一愣,差点没笑出来。
这名字。。。。。。还真是人如其名,贴切得很呐!
程咬金上下打量着崔非那庞大的身躯,哈哈大笑道。
“崔大少,你这‘粮仓’可真是越来越有规模了啊!离老远我还当是谁家搬了座移动的粮垛堵在门口呢!啧啧啧,瞧这料子绷得。。。。。。可真叫一个紧实溜光,比俺老程当年在瓦岗寨擂的战鼓皮还带劲儿!敲上去怕是能声震十里吧?”
“程。。。。。。程叔叔说笑了。”
崔非努力想挤出个笑容,奈何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让那笑容显得无比勉强,声音也带着点颤音。
“小侄只是。。。。。。嗯。。。。。。富态,富态而已。。。。。。”
“富态?哈哈哈!好!好一个富态!”
程咬金拍着大腿,笑得声如洪钟。
“俺老程就喜欢你这实诚劲儿!崔大少,您这富态,那可真是贵气逼人,沉甸甸的都是崔家的底蕴啊!瞧瞧这分量,瞧瞧这圆润,往这一杵,那就是福星高照,财源滚滚的象征!长安城独一份儿!哈哈哈!”
如此直白的调侃,让崔非圆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地从额头鬓角冒出来。
他下意识地想吸肚子,那紧绷到极限的锦袍却发出了“滋啦”一声微弱的的撕裂声。
崔非顿时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脸上的肥肉直哆嗦:“程。。。。。。程叔叔过奖了,小侄惭愧,惭愧得很。。。。。。”
崔夫人立刻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半步,脸上温婉的笑容丝毫未变,自然地挡在了窘迫万分的儿子身前。
“程将军还是这么爱说笑,不过我们今日真的是有要事”
她巧妙地接过话头,目光精准地转向楚天青,脸上换上了恰到好处的恳切与深深的忧虑。
“楚大夫,今日冒昧登门打扰,实在是为犬子这身。。。。。。。异于常人的体魄忧心忡忡。家中仆妇从陶柳村回来,对楚大夫您的医术赞不绝口,说您尤其擅长诊治各种疑难杂症,这才厚着脸皮带他前来求医,恳请楚大夫施展妙手。”
说完,她的眼神极其隐蔽地扫过端坐一旁、面色平静的李世民。
李世民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一声嗤笑。
哼,此地无银。
楚天青的目光则落在崔非身上。
眼前这人虽然不是前世的“良子”,但这夸张的体型体态简直比良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基本可以肯定,三高,这胖子肯定跑不了。
“崔少爷。”
楚天青开口问道:“平日里感觉身体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吗?比如,是不是特别容易感到累,浑身没劲儿?是不是经常觉得口干舌燥,怎么喝水都解不了渴?还有。。。。。。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次数是不是特别多?”
崔非还没完全从程咬金那番“粮仓粮垛”的调侃中缓过劲,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母亲。
崔夫人立刻接口道:“楚大夫真是神了!句句说到点子上!”
“犬子他。。。。。。唉,正是如此啊!整天无精打采,稍微走几步路就喘得像拉风箱,汗流浃背。这口渴更是厉害,水囊从不离身,喝起水来跟牛饮水似的,可总说嘴里又干又苦像含了黄连。晚上起夜。。。。。。一晚上少说也得三四次,搅得全家人都睡不安稳。”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更惊险的一幕。
“前几日在家吃午饭,他吃着吃着,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一颗牙!差点就卡住噎着了!”
“楚大夫您说说,他年纪轻轻的,牙齿怎么就松成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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