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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青停顿了一下,让侯清竹有时间消化这些话。
“很多时候,我们的感觉,尤其是被过去那些不好的经历不断放大,扭曲之后的感觉,是会欺骗我们的。”
“男人这个标签,就像一层厚厚的,带着颜色的滤镜,让我们把所有模模糊糊,不确定的信息,都自动解读成了恶意和威胁。”
闻言,侯清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全新的视角。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侯清竹低着头,眉头依然紧锁,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仿佛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带着困惑却又确实有所松动的声音。
“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声音虽然轻,带着犹豫,却像坚冰裂开的第一道缝隙。
楚天青心里明白,这第一步——动摇她“所有男人都等于危险”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算是初见成效了。
接下来,就是更关键也更困难的一步。
处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创伤记忆本身。
楚天青从随身的系统里兑换出两个小巧的EMDR振动器。
他把振动器交给侯夫人,示意她轻轻放在侯清竹摊开的双手手心里。
“侯小姐。”
他放柔了声音。
“我理解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那种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并不是光靠讲道理就能立刻赶跑的。”
侯清竹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看着手心里嗡嗡震动的小黑方块,既好奇又有些紧张。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楚天青解释道。
“简单来说,当我们经历非常痛苦或者吓人的事情时,大脑有时候没能完全消化,处理好这些信息。”
“这些记忆,连同当时的画面、声音、身体感觉和强烈的情绪,就可能像被卡住了一样,没有好好地放进普通的记忆仓库里。”
“结果就是,它们会时不时自己冒出来,带来强烈的痛苦和扭曲的感觉,就像你刚才描述的那种怎么也摆脱不掉的被注视感和恐惧感。”
他示意侯清竹感受双手那种有节奏的震动。
“我的这个方法,就是帮助大脑重新启动这个处理过程,它用一种叫做‘双侧刺激’的方式,比如我引导你的眼睛左右看,或者像现在这样,让你手里握着交替震动的仪器。”
。。。。。。
其实这种左右交替的刺激,无论是看东西还是感觉震动,有点像在模拟我们睡觉时做梦阶段的大脑活动。
科学家们认为做梦的阶段,正是我们大脑整理白天经历、处理情绪的关键时刻。
这个方法就是利用类似的原理。
在清醒状态下温和地‘唤醒’大脑的这个信息处理系统,让它有机会把那些卡住的痛苦记忆好好地消化好。
看着侯清竹眼中仍有困惑,楚天青也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听起来可能有点玄乎,不过,很多人用了之后效果都挺明显的,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侯清竹低头看着手中规律震动的仪器,又抬头看了看楚天青,他眼神真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
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那份渴望摆脱无尽恐惧的强烈愿望,最终占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振动器,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试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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