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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常胜神色中少了刚才的谨慎与严肃,目光平和地看着丁国良。
说实在话,他真的没有想到小舅子表现的如此的好。军龄满打满算才二年,没有接触过任何军事,如此出挑的成绩让人侧目,同时也表明小舅子是真的下了苦功夫的,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才却得了今天的成绩。
还有着这么大的机缘,比武回来那肯定是被鲜花与掌声淹没了,演讲那也是一个接一个。
可以说是一步登天,未来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说难听点儿就是混吃等死,熬资历,那么他前面将会一条平坦的大道。
他还真怕小舅子飘起来,从而懈怠起来。
“丁国良,多少载誉都已经成了过去,无论何时何地都别忘了自己是一名军人。”
战常胜身上的肃杀之气,排山倒海似的向丁国良压了过去。
丁国良感觉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头皮发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姐夫之间的差距。经过血与火淬炼出的雄魂,自己在他的面前感觉弱的跟小鸡仔似的。
丁国良没有退缩,硬着头皮迎上战常胜深邃的眸光,黑眸闪过种种情绪,最后目光平和,干净而清亮,挺直脊背,神色坚定地说道,“是!我记住了。”
“你姐夫说的对,虽然鲜花荣誉让你活在人们的赞誉中,可是……”丁海杏眸光幽深,犀利地看着他道,“你将会活在人们的放大镜下,做的好是应该的,做的不好,嘴边放着的话:‘什么吗?就这么水平,不过尔尔。’你明白吗?”指指胸口道,“这里必须强大,才能抵得住赞誉与毁誉。保持着一颗平常心。懂吗?”
丁国良平静坦然地看着他们,眼神清透而纯粹,“我知道。”忽而嘿嘿一笑道,“其实我今天就是来找骂挨的。说实在话,自从回来后,这一个多月跟赶场子似的,无论机关还工矿单位都演讲,一群人围着你,确实有些飘。在铿锵有力的口号声中,说着各类的官话、套话,感觉自己开口都不会说话了。”
战常胜和丁海杏两人相视一眼,四目相对,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呵呵……”丁海杏不厚道的笑了,“臭小子,典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现在才来找我们。”
“我根本没时间,日程排的满满的,连吃饭是往嘴里倒的,上厕所是用跑的。”丁国良可怜兮兮地说道,“姐,你看我都瘦了。”
丁海杏伸手捏捏他的硬朗的脸颊调侃道,“那姐姐给你好好的补补。”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道,“馒头熟了,你们去食堂打菜,我们边吃边聊。”
“好的。”战常胜将儿子放在地上,“我去买吃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要去!”小沧溟抱着战常胜大腿道。
“儿子,跟妈妈在家,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丁海杏拉着小沧溟地手道。
“不嘛!我要跟爸爸去。”小沧溟抱着不撒手道。
“你这孩子,爸爸刚回来,太累了。”丁海杏板着脸道。
“我好久没见爸爸了。”小沧溟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道。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悻悻的,心里五味陈杂的。
“爸,你们留下,我去买不就好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红缨出声道。
“对啊!我们提着篮子去买,多少都装的下。”景博达站起来道。
“我也去。”洪雪荔跟着起来道,“我们三个应该够了吧!”
“我给你们拿饭票。”丁海杏扶着沙发的扶手想要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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