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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似乎都串了起来——林霁月消失了接近两周,不是出差,也不是陪白宁,而是被林老找了回去,在林家待了两周。
然而一出来就找白宁,究竟是担心白宁被他陷害,还是担心有人手伸得太长收拾白宁……甚至这一趟去找白宁,还能用去接他的借口做掩护。
谁听了不说一句林霁月心思缜密。
水舒扯了扯唇:“你偷晴不小心被人捉到证据,我能说什么。”
他吐了一次,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酒水。就算喝粥垫了垫肚子,整张脸也是毫无血色。
林霁月估计正在收拾那个告密的人,什么也没说。水舒听着键盘声有些厌烦:“所以你什么时候能滚出去。”
林霁月淡声:“爷爷要求我们住在一起。”
林深告密之后,林老并非水舒想象的那样傲慢偏心。他先是请了水舒,再后面请了林霁月,并且把林霁月困在老宅接近两周。这两周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林霁月本人清楚。
住在一起就能解决感情问题?
水舒匪夷所思:“是我能生还是你能生?”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林霁月的神经,林霁月看过来一眼,眸光沉沉,表情看着比之前还差。
之前的不愉快无形地浮现交谈间隙里,空气逐渐变得安静。
事情没有闹大,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清楚如何让形势变得体面。
水舒无所谓,林霁月也不是第一天那么生气了。他翻了翻手中的书,说:“今晚是我的初吻。”
林霁月打字的手指滞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卧室拉了窗帘,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水舒的表情也不是在开玩笑。
他穿着睡衣,脖颈上的指印还未消去,下唇血色尽失,破皮泛红的唇肉仿佛被剥开的果肉。
与之相对,林霁月胸膛上的血痕也没有处理,脖颈处是被领带勒出来的红痕。
水舒:“要我强调35岁灵魂的第一个初吻吗。”
林霁月扯了扯唇角:“限定词加得真多。”
雨已经停了。此时是夜晚凌晨,比水舒平时的作息晚了两个小时,窗外传来树叶的簌簌声。
困意袭来,水舒把书放在床头,躺下闭上眼睛:“你打地铺,明天转我三百万。”
毫无关联的上下半句,似乎也不需要林霁月的回应。
林霁月合上电脑,蓝光眼镜映出床上鼓起来的小包。
卧室的暖黄色小灯没关,也不清楚是特意给他留的还是懒得关灯。
林霁月从衣柜里拿出多余的床单和被子。
十分钟后,小灯关闭,床上传来翻身的窸窣声。
良久,水舒低低的声音回荡:“林霁月,你真恶心。”
林霁月也没睡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放空。
没有回应。
平静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水舒脸颊贴了创可贴,对面坐着的林霁月在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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