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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楚九歌诧异、震惊的眼神,北王气势十足的往院子里一站,眼神仍旧落在楚九歌的手腕上:“可以告诉本王,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直觉告诉楚九歌,北王不高兴。
虽不解北王有啥好不高兴的,楚九歌还是老实的解释了一句:“谢玄的手受伤了,我正在给他上药。”
北王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如果可以……她不想惹怒他。当然,最好是能远离,永远没有交集。
“北王,失礼了。”谢玄已不复先前的激动,他站了起来,扬了扬带血的手,“很抱歉,现在无法招待北王您,我这手……得先让九歌先为我上药。”
谢玄这是挑衅,虽然温和不带一丝火药味,但两个男人都清楚,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挑衅。
“灼伤了手?果然是谢家大少。”北王扫了一眼,就知道谢玄是怎么伤的,言词中不无嘲讽之意。
“让北王见笑了,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九歌担心我罢了。”谢玄腼腆一笑,低调的炫耀了一把。
“哼……”北王轻哼一声,将手伸到楚九歌面前:“药呢?”
“啊?”楚九歌不知北王要做什么,诧异地看着他。
“谢玄的药?”北王重声一句,眼神却没有看楚九歌,而是正与谢玄对峙。
两个男人,一个冷硬,一个温润,按说依两人的脾气,极少有可能起冲突,但此刻他们二人之间,却散发出浓浓的火药味。
楚九歌有一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感觉,把药递给北王后,默默地后退了一把,拉开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这两个,一个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北王;一个是出身名门,势大根深的谢家继承人,哪一个都来头极大,他们二人斗得起,但她掺和不起。
她一个无父无母无家族可倚靠的孤女,没有资本跟这两人掰手腕。
北王接过药,递给了谢玄:“药拿好,本王记得你有一个红颜知己,如若不满意谢家的下人,可以去找你的红颜知己。”
北王的语调依旧平常,就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但这话……
在谢玄听来,就是诛心了。
谢玄看了楚九歌一眼,见楚九歌没有不满,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开口:“北王说笑了,不过是年少轻狂,与友人一道取乐罢了。玄身染重疾,得九歌给的药方方才好转,哪有什么精力去找红颜知己。”
在东林,世家子弟,名仕文人都有捧妓子的习惯。
当然,这里的妓不是楚九歌,先前在小镇上遇到妓女。楚九歌先前在小镇上遇到那群,顶多算是窑姐儿。
北王所说的妓,是京中名大雅馆重金赔养出来的娇客。这些妓女地位颇高,卖艺不卖身,且还有自主选客的权利,只谈风月不谈床事。
捧妓子,在世家子和文人中是一件雅事,算不得什么。
“世家好风流,文人好名妓。本王要是没有记错,你与那位叫情娘的名妓乃是京中一段佳话。三少此时否绝,岂不是伤了美人的心。”王爷淡淡的开口,语气不重,但杀伤力极大,可惜……
楚九歌压根没有当回事,不生气、不惊讶不说,甚至满脸好奇,让北王想说都说不下去。
谢玄看到楚九歌的反应,一瞬间就失了辩解的心。
他不知该高兴楚九歌信任他,还是失落楚九歌压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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