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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虽是一惊,虽不知道为何他父亲是慕容凛,他却姓元,但或许是因为他母亲姓元,阿姒很快接受此事。
他姓甚名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背后哪些人。
适才已探得一些,如今江回——不,她应当称之为元洄,他虽只说了这几句话,但阿姒却猜出不少事。
这里主事的人,是慕容凛。
再一想,自己被掳走的时机何其微妙,他们刚刚又说起什么南周的线人,想必和陈季延及玉玺有关。
阿姒顿时头疼。
此事涉及外敌,便非同一般。
不知陈季延与那位线人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危及陈家和阿姐。
她又问他:“可我只是一个女郎,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绑我?”
阿姒茫然无措的模样让元洄宛若回到一年前,那时他还叫江回,她刚察觉要被献给权贵,来同他寻求庇护。
喝过交杯酒后次日,他要出门,她不安地牵住他袖摆问他多久能回。
一切像个梦。
心里一软,又是一空。
元洄收起无济于事的杂念,神色更为平淡,似一樽不会被七情六欲影响的冰冷石像:“我亦不知。我需先确认过他们将你绑来的目的。但你救过我,无论如何,过后我会送你安然离开。”
在阿姒印象中,江回除去耳根子容易发红,其余时候都很理智。
时隔一年,他看着比过去还要冷静。如今彼此立场也不同,他已不再是那个一逗就红了耳根的少年剑客江回,而是冷静的北燕摄政王之子,元洄。
想必他也不会再因私情误事,能承诺护好她已算仁至义尽。
不知朝廷的人何时能寻到她,幸好遇到那位夫人和元洄,多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人,便少一分不安。
因此阿姒不会在此时钻牛角尖,非要和元洄把界限弄得泾渭分明。
她点了点头,仰面感激地看向他,温声道:“多谢……”
元洄低眸与她对视,眼里一抹压抑和隐忍闪逝,又归于平静。
“无妨,你救过我,应当的。”
不错,是因她救过他。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缘由。
元洄去寻了周幕僚。
见他入内,周幕僚笑道:“四公子是想问有关那女郎之事?属下不知那是四公子的友人,失礼失礼。”
这周幕僚极得他父亲信任,虽对他自称属下,但却不听命于他。
元洄淡道:“她救过我,仅此而已。先生又为何将她掳来?”
周幕僚一听,眼眸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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