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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守备连夜筹备了十几大车的猪肉干菜赶来,大营里面灯火通明。沿途的树上挂满了尸体,冬日里的寒风吹的他们像钟摆一样不停的晃动。有些明显是刚挂上不久,大腿还在无意识的抽搐。远处,还有匈奴汉子正在往树上吊人。大车里面的军卒像是待宰的羔羊,见到守备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高声呼喊着救命。守备掩面匆匆跑进了大营。
守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暗恨自己怎么这么失策派了那个惹祸精来。同时也没有想到这个娃娃似的侯爷如此的心狠手辣,百余人说吊死便吊死,一点余地都不留。
云啸的眼睛死盯着这个胖的跟猪一样,蠢的也跟猪一样的守备。苍虎的鞭子在水桶里面沾了一下便向守备没头没脑的甩了过去。怀里揣着守备刚刚送上的银钱,苍虎虽然打的卖力,实际上均是向着守备皮糙肉厚的地方下手。
守备配合着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喊,足足挨够了三十鞭子。一瘸一拐的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先关起来。”
余怒未消的云啸担心着幻天的伤势,没有心情处理这个家伙。
守备被苍虎带到了一处帐篷,心中暗自庆幸这钱花的值。没见空地上一群被捆的像粽子似的家伙正在喝风。
云啸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不停的走动,烦躁的心情使得他不停的用马鞭抽着东西,从桌椅板凳到锅碗瓢盆,甚至还有路过的猪。
战俘们惊恐的看着这个暴走的侯爷,生怕他一声令下将自己也挂在树上。现在通往大营的路两边都挂满了尸首,龇牙咧嘴的在寒风中摇摇摆摆。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在抹了几坛子的蒸酒之后幻天有些退烧了。虽然额头仍然的发烫,但是已经没有昨夜烧的厉害。云啸拿出最后的一板头孢,拿出两粒合着蜂蜜水,命人撬开幻天的牙齿亲自一勺一勺的喂了进去。
幻天明显有吞咽的动作,这是一个好现象。又给幻天喂了好些水,这才离开了幻天的营帐。
下午巴图回来了,带着满满的人头和军械回来了。步雉的人头被特别的挑了出来,挂在巴图的马屁股上。巴图说车队还要再跑一趟,岸边仍然堆放着许多的军械,巴图留了二十人在那里看守。
命苍虎将守备带了出来,守备见到如山的人头早已经吓的面如土色。
“这便是企图来袭击邺城的五千吴军,这里的人头计三千八百四十一颗。主将步雉的人头在那里,院子里还有约一千俘虏的军卒。这里的事情你我分头向洛阳大营禀报。你可以随意的禀报……”
“不敢,不敢。属下管教不利,什长联合大仓哨长畏惧吴军势大,企图叛变朝廷被云侯正法,属下这便为侯爷请功。”
守备战战兢兢的道。偷眼看了一眼坐在帅案后的云啸,见云啸面无表情。便接着道:“属下这便回邺城,发动民夫来军前效力重新修筑大营。”
“恩,既然你这么说,便回去吧。”
云啸将马鞭扔在帅案上,对着守备说道。
“侯爷,树上吊着的不少军卒都是邺城人氏。侯爷是不是让他们的家人将尸体收回去入殓。”
“哈,还跟本侯讲起条件了。是不是看着那里热闹,守备大人也要去凑热闹?”
“不敢,不敢,属下告退。”
守备屁滚尿流的滚出了军帐,对着苍虎一拱手便带着随从逃跑似的离开了云啸的大营。
云啸翻看着渔老统计上来的军报,缴获马匹二百一十一匹,其中还包括了步雉的坐骑。俘获敌军九百八十三人。斩获首级三千七百四十一颗,牛车一百辆犍牛七十三头。刀枪兵器箭矢等军械无数。
五千人只跑掉了一两百人,歼灭战绝对的歼灭战。
“侯爷,有些尸体的首级提取实在困难,击杀的敌军绝对比这个数多。”巴图怨恨的看了苍熊一眼,这家伙下手都是奔着脑袋去。许多的首级便这么消失了。
苍熊好像没有看见巴图看着自己,双眼目视前方挺着大肚子不言不语,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俘虏,军械。首级全部都据实上报,牛车留下马匹也留下。凭什么咱们用命换来的家伙便宜了别人,咱们总得留点。死牛都拉回来,晚上干菜炖牛肉,包牛肉馅的大包子,每人两碗蒸酒。”
“俘虏的军卒如何处理?”渔老担心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俘虏。
“每人发两个馒头,一块咸菜。苍鹰去了洛阳大营,相信很快便会有人来带这帮家伙走。对了,挑五十个身强力壮伶俐些的留下做杂役。”
“诺”
必须亮出自己的獠牙,才能有效地控制住所有的人,按照这一标准云啸现在便是一只龅牙野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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