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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叽叽喳喳,讨论着这对新人如何“般配”。
“凤家如今不行了,可这不行也比咱们行。”
“老话都说,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总归是凤家和文家的姻亲,嫁哪位小姐不是嫁?”
“前头那位,真的被家法处置了?”
“哎哟,快别说了,大早上的……”
“听说浑身没几块好骨头了,就跟一坛血水似的。”
“都让你别说了,没得恶心人胃口!”
桑恪如同行尸走肉般,攥着两颗喜糖,在凤家门口两座石狮子徘徊,从早到晚,从街巷人声鼎沸等到华灯初上,才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影从侧门钻出来,朝他招手:“小桑爷!这儿呢!我在这儿!”
扮神的不能叫低了。
给面子喊声“小桑爷”,桑恪向来是客气不受的。
但此一时非彼一时,他急着等凤绣的消息。
刚走过去,想和那小厮接上话,只见两三只从阴影里伸出来的手臂将桑恪一把扯进去!
画面陷入昏暗之前,是桑恪期盼、惊喜的侧颜,哪怕这个角度,依然能就叫认看清他雪亮晶莹的眼睛,然而等待桑恪的是一顿往死里揍的毒打,伴随着拳脚到肉的闷响。直到街道里有打更人经过,几个小厮才泄气似的拍拍手,抻抻身板儿,痛快地啐了一口——
“叫他成天想着天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
黑暗里的桑恪几乎像个死人,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他的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画面:吃不饱穿不暖的破破烂烂的家,被卖给班主后得到的第一双新布鞋,没练好功被罚不许吃饭、被打板子。直到回忆倏然亮堂起来,充斥着海棠花叶的极淡的香气。
是凤绣小姐!
她的裙摆像娇嫩而舒展的花瓣,眼神却冷的像寒冬的雪。
桑恪昏迷前,仍然不觉得凤绣骗了他。
她必然有苦衷……
这顿毒打虽然是在阴影里拍的,但也是
实打实受了。
薛霁真身上穿了一定的防护,配合的对手戏演员也是专业的武打,懂得施力收力,只是遍的拍下来,身上免不了到处都是青紫。当时不觉得疼,回来冲了个热水澡,皮下的淤青血点儿就都显现了出来,被薛霁真一身晒不黑的白皮衬得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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